念着如果现在季彦安问起该怎么回答。
他只是睡觉起来出汗了,想洗澡。是的,这样说没有问题,他就是想洗澡。
焦虑地等待了几分钟,温热的水流终于充满浴缸,季彦安也暂时没有发现异常。苏然没有关掉持续加水的龙头,迫不及待地躺了进去,被稍烫的热水烫得浑身一哆嗦,尚未好透的鞭痕被烫得隐隐作痛。他坐在浴缸中,蹙着眉头适应了几秒,紧接着把刀片攥在指尖,举起另一只完好白皙的小臂,紧紧盯住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没时间犹豫了,那个人随时会发现他有问题,他必须尽快。
像脑中演练过无数次的那样,苏然用刀片重重对着手腕划下一刀,娇嫩的皮肉顿时破开一个口子,有鲜血缓缓从中流出,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忽视的刺痛。
苏然眼中噙着疼出的眼泪,哆嗦着把手臂放进热水中,伤口痛得如同将皮肉完全撕开,可只有几缕血丝散进热水中,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