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知道男人在跟踪自己,毛骨悚然的冰冷恐惧感几乎叫他窒息,抖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谁?为什么选择他做目标?

胃部已经饿得太久,现在没有任何感觉。但不论如何都不应该吃这奇怪的疯子给的食物,万一里面放了什么违禁品,就算他最后逃出去,也真的一辈子都完了。

“哦,对了,然然,有件事要和你说。”

男人不再抚摸他的腹部,而是托住他的脸颊,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眼罩的湿痕,无奈地叹了口气。

苏然被对方扶着脸调整脸部角度,就像是真的要和面前的男人四眼相对一样可是他又不会透视,仰起脸也看不见任何东西,意义何在?

“你这么爱哭,我不舍得让你痛,所以把手铐和脚铐都给你摘掉了。昨天做爱的时候还好只擦伤了一点点,要是大面积破皮,老公会心疼得不得了。”

“所以答应我,不要试着摘下眼罩,不要试着逃跑,我就会好好爱你,你就是老公的宝贝。”

“不然我真的会很生气的,然然。”

即便这段话听起来耐心温柔,可其中悚然的意味不言而喻。

脸上的手指缓缓地蹭着柔软的面颊,像是抚摸猫狗的腮肉一般轻柔,苏然却怕得浑身发抖,含着眼泪哆嗦着点头。

可是更难熬的时刻还在后面。

“真的还不饿吗?”

热气腾腾的粥被放在了床头柜,瓷碗和柜顶接触,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说不饿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话,在对方端着粥开门的那个瞬间,鲜香的气味骤然勾起排山倒海的饥饿感,空虚的胃部痛苦地抽搐,汹涌的进食欲望几乎剥夺了他的理智。

苏然把自己缩成一团,手握成拳紧紧压住胃部,吞着口水小声说:“……不想吃。”

“上一顿饭还是在昨天晚上吧?已经快24小时没吃饭了。”

苏然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决定不接话。实际上,长时间的滴水未进和激烈的开苞性爱已经让他失去了大部分的体力,此时浑身都隐隐发软,头脑也昏昏沉沉的。

“好吧,想不到然然体力这么好。”季彦安笑了笑,从床头柜上端起一杯液体,“我都要怀疑是你怕我在食物里下毒了。”

话音刚落,苏然的动作明显一僵,白皙的脸蛋泛起淡淡的红,连呼吸都放轻了,像是在努力地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好猜的小笨蛋,以为自己的心思隐蔽到无人发觉,实际上就差把担忧和恐惧写在额头上了。

“然然真笨,老公是最爱你的人,怎么会害你呢?”

几秒之后,杯子被重新放置在床头柜上。苏然像个人偶娃娃一样被摆弄,十分轻松地被对方搂着半坐起来,依靠在宽阔结实的胸膛上。

他懵然片刻,马上开始试图从男人的怀里挣扎出来,被十分轻易地压住了绵软无力的手臂,紧接着,男人的双唇贴了上来。

这不是单纯的一个吻,在苏然来不及合上嘴唇的时候,一股温热的液体猝然顺着探入的舌尖渡进他的口腔。

“唔、呜!!”

什么东西?!

苏然猛地一扭头,唇瓣与对方的双唇错开,强行中断了这次喂食,流动性强的温热液体瞬间顺着下巴淌到脖颈。舌尖后知后觉尝到一点甜味,他吓得大脑一片空白,赶紧把不小心进入口腔的一点液体吐出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乍一做完这串动作,他就意识到他的反抗实在太过激烈,后背攀上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双手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他浑身发僵,不敢再有别的动作,缩在男人怀中一动不动的样子就像做错事的小狗,紧张地咬着嘴唇,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白色的液体从脖颈细腻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