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1)

故土在小小一方舷窗后缩成芝麻大的一点儿,那个生着一头金发的男人总是温柔漾着笑意,宽慰她,给了她丰厚的抚恤金。

“你的父亲,是被那些畜生害死的。”

“畜生的命,哪里有人的命重要?”

“你如果愿意留在内罗毕,我会给你寻个好去处。”

比罗姆族不过是个两万人口的少数民族,而她的姓氏冈萨雷斯,在当地,意味着男性势力家族。

在那里,女人可以是用作交易的牲口、性发泄对象、玩物,却唯独不像个人。

阿普,再也不想回去了。

“我愿意。”

她原本,一直不明白k养着她的意图。

男人只是偶尔敷衍两句。

他说,她是他的后路。

她足够干净,是一个不会被所有人怀疑的对象。

但是他忘了,她也不够心狠。

k分明教过她,做事不该留有余地。

她应该在酒场杀了那名矮胖狱警,她应该在喂cites喝下蓝藻河水时更果断些。

但是,在看到cites冲她甩鼻子的时候,阿普突然又庆幸自己的心软。

她在孤儿院呆了整整两年。

他说的不对。她在心里轻轻反驳,耳畔总有个小小的声音告诉她当年,父亲才是做错的人。

上警车前,阿普最后看了眼孤儿院。

眼角余光瞥见,远处疾驰而来,后轮扬起一阵沙土的越野。

于屹脸色不算好看地甩上了车门,他下车的一瞬,阿普才注意到男人受了伤。

右手抓着左小臂,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来。

她想提醒他

伤口不是这么捂着捏的。

但眼珠跟着于屹身后转,眨眼却看到跟出来的沈枝。

她有些了然地眨眨眼,暗自唾弃了一把于屹。

其实那晚,她都听见了。

热情的非洲姑娘,有些懵懂,她看不懂东方人内敛深沉的感情。

分明满得快溢出来了,却只在深夜释放。到了白天,忽然变成个被粘住嘴的哑巴。

你不说,她怎么知道呢?

:加更留着肉章。(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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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

整理

企鹅

1 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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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就是医我的药。

于屹步子迈得有些重,受伤的那条胳膊受到力道挤压,渊着的血顺着肌理滑至指尖。

男人手微微一动,饱满的一粒朱红陷进土地里,很快被吸食成一小块深色的疤。

“我没死,回来了。”

沈枝盯着那一点看,直到男人的鞋尖在距离她两步的距离停下。

伤口像一块刻意掏出来的勋章,边缘泛卷的皮肉扬出骄傲的弧度,于屹有些“体力不支”地晃了两下:“...你给我的药,都被我用完了。还有吗?”

沈枝抿着嘴,没说话。倒是转身回了象屋,留给对方一个沉默的背影。

于屹以为这是无声的邀请,嘴角小幅度向上牵了一下,也跟着后头走。

临进门的时候,鼻尖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倏然刮过来的风

沈枝“咚”一下把门关上了。

极响亮的一声,惹得趴着补眠的cites不满地翕动了两下耳朵。

沈枝握着拳,默不作声地从自己那层有些厚重的棉被下,揪出那条属于于屹的、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烂咸菜”。

眼波流转了两圈,手抓着小薄被揉了两圈,最终视线落在cites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