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辛可可已经上前,拿起吕教授掉在地上的针管,在指腹上挤出一些,凑到鼻尖下嗅了嗅。

他眉心紧锁,轻啧一声:“教授,你早就知道小七爷中的是百花散了?”

辛可可掀起眼皮,故作诧异地看向吕教授:“这药中用的可不就是百花散的解药吗?上学的时候你说过,百花散是香江那边常用的毒药,虽然它的解药每次不尽相同,但是解药内也一定会有百花散。”

说着,辛可可一伸手,指腹直接递到吕教授面前:“这药里怎么也有百花散?”

病房内陷入长久的沉默,众人的视线都汇聚在吕教授身上。

片刻后,乔软忽然惊叫一声:“吕教授,难道是你?”

她捂着嘴,踉踉跄跄后退几步,猛然抬手,指尖都快戳到吕教授的脸上:“百花散除非验血才能看得出来,但是我走这几天,你们根本没有对萧妄采取过任何医治措施,也没有验过血,你怎么会拿出百花散的解药?”

“除非,你一早就知道萧妄是中了百花散的毒才会昏迷不醒。就连我和辛可可也是刚才无意之间发现百花散的,你又是如何早就知晓的?”

不用乔软说后边的话,辛可可骤然冷脸,几步上前,擒住吕教授的手腕,一把将他扯到面前,声音提高几个度:“除非你就是下毒的人!”

吕教授脸色苍白,连连摇头,佝偻着身子想甩开辛可可无果,只能不住摇头,扯着嗓子喊:“不是我!我没有!”

他下意识看向薛景元。

哪知道吕教授嘴都还没张,薛景元伸手就是一巴掌。

这巴掌打得极狠,吕教授苍白的脸上顿时多出个鲜红的掌印,就连旁边的辛可可都被波及,胳膊上挨了一指腹。

病房内瞬间安静。

吕教授牙关打颤,双眼圆睁,不可思议地看向薛景元。

见状,乔软对辛可可打了个眼色,示意他松手。

下一秒,便听吕教授大呵一声:“薛景元,你TM算个什么东西,敢打我?”

话毕,吕教授撸起衣袖冲上前,扯住薛景元的胳膊,顺势一推,直接将薛景元推倒,跨坐在他身上,抡圆了拳头,左右开弓,冲着薛景元的脸就砸。

一下、两下……

吕教授毕竟是个文人,砸了几下后就脱力了。

薛景元趁机翻身而起,坐在吕教授身上,和他刚才一样,疯狗似地抡拳狂砸吕教授的脸。

两个加起来快要一百岁的人,此刻却毫无形象的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

乔软嘴上喊着‘你们别打了,把话说清楚就行’,实则却坐在病床边的,不紧不慢地看热闹,半分没有要劝的意思。

不知吕教授做了什么,薛景元突然暴呵一声,居然掐着吕教授的脖子把他往窗外按。

这要是一脱力,没准真会把吕教授丢下去,摔成肉饼。

乔软这才吩咐辛可可:“拦住他们。”

辛可可上前拽开薛景元,将吕教授护在身后,沉声道:“都冷静点!”

他人高马大又年轻,挡在两人中间颇有些威慑力。

薛景元和吕教授隔着辛可可对视一眼,两人闷腾腾地哼了一声,扭头看向旁边,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吕教授满脸是血,衣服也被扯破个大洞,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薛景元虽然也受了伤,但是比起他还是好些,很快就收拾妥当,先发制人地指着吕教授骂:“好你个姓吕的,我相信你的艺医术和医德,这才把你请来给小七爷医治。”

“你可倒好,居然敢背地里下毒。你想干什么?害死小七爷,还栽赃陷害给我吗?”

说罢,薛景元第一时间对乔软解释:“软软,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