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的确是想那么做。

白灵灵语塞，低着头不说话。

“灵灵。”萧妄按着心里的火气，“你这是蓄意伤人，你知道吗？”

白灵灵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白灵灵。”萧妄终于火了，声音也提高了些，“你不要一再挑战我的耐性。”

闻言，白灵灵赫然抬头，眼皮闪得厉害，眼睛里满是委屈，定定地凝着萧妄：“我挑战你的耐性？”

她指着自己的鼻尖，声音微颤，都快哭出来了。

萧妄是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

她挑战他的耐性？

难道不是他和乔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的底线吗？

“和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是我。”

“和你一起在国外读书，相伴左右的是我。”

“和你身份匹配，门当户对的还是我。”

“萧妄，这么多年，在你身边的人一直是我。”

“凭什么？凭什么乔软一出现，你就为她神魂颠倒，甚至不惜牺牲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你还知不知道，乔软是你三叔的未亡人，是你三婶！”

说罢，白灵灵身子一软，踉跄后退几步，咕咚一下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她双手捂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瘦弱的身子一颤一颤，肩膀抖得厉害，偶尔还能听到她在低声质问：“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萧老爷子和白家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白家父母火速上前，抱住白灵灵。

见她哭得哀恸，白家父母也不忍心。

“萧老爷子。”白父阴沉着脸，“我看咱们两家的婚事还是算了。”

原本白灵灵当众对乔软动手，惹起非议，萧老爷子的确有心暂停两家婚约。

毕竟，他当初选中白灵灵，就是因为白家从政，且这么多年名声很好，以后可以给萧妄带来莫大的助益。

没想到白灵灵居然闹出这样的事。

眼下白父率先提出，也算给了萧老爷子一个台阶。

他顺势答应：“既然白家无心继续联姻，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罢，萧老爷子扫了萧妄一眼，满脸不悦地对他打了个眼色。

两人很快离开。

直到萧妄走出白家院子，还能听到白灵灵撕心裂肺，在喊他的名字。

谁也没想到，白家和萧家的联姻就这么彻底没了下文。

回到别墅，乔软打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不成想，还不等她开口，萧老爷子阴沉着脸，怒声道：“乔软，你跟我上楼。”

说罢，也不等乔软反应，他拄着拐杖，率先上楼，进了书房。

乔软要跟上去，被萧妄拦下：“你待着，我去。”

“别。”乔软拦住，扫了眼书房蕴出来的橙黄色灯光，“老爷子这是有话要跟我说，你去也没用。”

其实不用听，乔软也大致猜到了萧老爷子要说什么。

她对萧妄清浅一笑：“放心吧，我再怎么说也是萧三爷的遗孀，老爷子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说罢，乔软拎起裙角，头也不回上了楼。

一进书房，便听老爷子砰的一声放下茶杯，挑起眉角，怒色扫向乔软。

萧老爷子阴沉着脸，声音也冷得可以杀人：“今天的事，是你安排的？”

乔软面无波澜，眉角轻扬，眼神里弥起丝不屑：“是。”

砰

萧老爷子猛然起身，打翻了桌上刚泡的热茶。

茶水瞬间漫得桌上到处都是，有些还顺着滴落在地上。

外面的佣人听到动静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