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阳台走。

萧妄抢先一步上前，打开窗户通风。

他转身急切地看向柳芊芊：“到底怎么样？他们肯放人吗？”

柳芊芊眯眼，双手环抱身前，冷哼一声：“你就这么急着知道她的消息？都不问问其他的？”

“柳芊芊！”萧妄本就烦躁，听到这话语调都升高了不少，“我没空和你玩笑。”

见他真恼了，柳芊芊扬唇挤出个笑容：“好了，不和你说笑。我和警局的人聊过了，他们暂时不能放人。”

“为什么？”萧妄情急之下，竟一把握住柳芊芊的肩膀，“你不是去作证了吗？为什么……”

“萧妄。”柳芊芊加重语调，向后撤了一步，躲开萧妄的手，“警局的人说了，我的证词不足以证明乔软不是凶手。”

萧妄眉头紧锁，面露狐疑。

柳芊芊躲开他的视线，以拳抵唇，咳嗽两声：“再说了，他们需要乔软自证清白。可是，听说她的口供有问题，好像不愿意配合警方。所以，警方那边说什么都不肯放人。”

柳芊芊心虚，说话时身子微颤，总是不自觉地想避开萧妄的视线。

若是放在平时，萧妄不难发现柳芊芊的异样。

可是此刻，他心焦如焚，没空管那么多。

萧妄沉思片刻，忽然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边往外走边道：“我去。”

柳芊芊愣了一瞬，转头再看的时候，萧妄已经快走到红枫苑门口了。

“你去干什么？”她快跑追上前，挡在萧妄面前，“你的身份是绝密。今天在许家已经暴露了一次，本就不合规矩。你还要再堂而皇之地去警局？你是想把事情闹大吗？”

萧妄面无波澜，似乎没听到柳芊芊的话，一手搭在她肩膀上，随手往旁边推：“那我也不能看着乔软受冤枉。”

“萧妄。”柳芊芊提高声音，“你冷静一点。乔软现在在警局也不见得是坏事。至少这样，方思就没法子对她怎么样。”

“乔软在警局，不是控住她，而是保护她。如果她在外面，方思随时都有可能用她来威胁你。”

“方思的手段我们已经见识过了，你也不想乔软因为你被方思害了吧？”

萧妄原本锁着的眉头微展，眼角轻跳：“可在警局也不是完全安全。我还是想送她离开深市。”

“放心吧。”见他态度软了，柳芊芊笑道，“我离开警局的时候，已经请他们好好照顾乔软，绝不能出任何事。咱们自己人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柳芊芊伸手试着去抓萧妄的胳膊。

后者却一个侧身，躲开她的手，低声自言自语：“她在警局真的安全吗？”

叮咚

门铃响起，打断两人的话。

萧妄和柳芊芊对视。

柳芊芊压低声音：“你找的人？”

萧妄摇头。

他们来深市之后，见人都是在外面见，从来没有邀约到红枫苑。

不知现在这种时候，什么人会来红枫苑见他们？

“萧先生。”隔着门，许承珏声音急切，“萧先生您在家吗？”

柳芊芊和萧妄交换了一下眼神。

萧妄脱下外套，坐回沙发。

等到他坐定，柳芊芊才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外走：“来了。”

打开门，柳芊芊还没说话，许承珏冲她点了点头，一个侧身，跨步往里走。

“萧先生。”许承珏径直走进客厅，“你方便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柳芊芊跟了进来，不等萧妄开口，率先回绝：“许少爷，我们现在不方便。”

许承珏看都不看她，一双眼定定地凝视萧妄：“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