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情绪都在一秒内消散。

“你怎么在这？”态度冷淡，声音听出半分起伏。

乔软瞬间怔住，脚下仿佛被灌了千斤重，竟怎么也挪不开。

她偏了偏脑袋，眼角不受控地跳动几下，想说话，可一张嘴却只冒出个干涩的‘嗯’字。

语调上扬，充盈着不可置信。

下一秒，萧妄阔步向前，经过她的时候也没有丝毫停留。

在萧妄要与自己错肩而过的最后一瞬，乔软再也无法控制，伸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两人错开半个身位。

萧妄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一个劲地往乔软呼吸里蹿。

不熟悉的味道里，还隐隐约约夹着栀子香。

独属他的味道。

乔软鼻尖发涩，不知什么时候红了眼睛。

她微侧过头，一直盯着萧妄的侧脸，似乎想用目光将他看穿：“萧妄，我终于找到你了。”

萧妄胳膊紧绷了几秒，很快，他唇角勾起个漂亮的弧度。

萧妄回过头，迎上乔软的目光，按住她的手腕，一根一根掰开乔软的手指：“找我？有事？”

他用四个字，将乔软这些日子的所有努力淹没。

她找他，是因为担心。

可他却毫不领情。

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不停砸自己的心。

乔软做了个深长的呼吸，勉强咽下苦涩，接着问：“萧妄，我离开方家村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妄冷嗤：“乔小姐好像很关心我啊。”

他叫她乔小姐？

乔软愣在原地。

即便为两人的重逢做了无数种准备，乔软却始终没有想过，再见面，他会这样云淡风轻地叫她乔小姐。

“那我不妨全部告诉乔小姐。”

萧妄像是看不到乔软，径直走到柳芊芊身边。

长臂一探，环住柳芊芊的细腰，将她拉到自己怀中。

“之前在京都发生的所有事，都要多谢乔小姐配合。”

“如果不是乔小姐配合，我不能这么快来到深市。”

说着，萧妄还对柳芊芊笑道：“芊芊，还不快谢谢乔小姐鼎力相助。”

柳芊芊笑容娇媚，偏着脑袋靠在萧妄肩膀上：“乔医生，京都的事多谢你了。”

四肢百骸的冰冷倒流回心口，快要将乔软冻住。

她唇瓣动了动，想说话，却没挤出声音。

还是萧晚宁第一个反应过来：“柳芊芊，原来你一直是萧妄的人。”

柳芊芊笑颜如花：“萧三爷，你还不算太笨吗。”

“还真是辛苦你了。”萧晚宁咬牙切齿，“你做小伏低这么多年，什么脏事都做。看来你对萧妄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柳芊芊不为所动，淡淡回应：“所以阿妄为了帮我报仇，不是绿了你吗？”

第128章 只有梦里能看到萧妄

他们说话时，分明一个字都没有提乔软。

可每一个字，又都像刀子扎进乔软心里。

乔软眉心微锁，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捏紧，紧张地看向萧妄：“你和我……”

乔软做了很久的准备，还是说不出‘睡觉’两个字。

最后，她只能模模糊糊地询问：“是为了她？”

萧妄漆黑的瞳孔中没有丝毫波动。

他微垂眼皮，捏着柳芊芊的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碾：“时间不早，该回去了。”

柳芊芊笑得更灿烂：“好。”

两人十指相扣。

紧扣的双手像刀子，狠狠扎进乔软眼中。

她甚至忘记继续追问，呆滞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