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南荣恪也回了来,道:“就是感觉有点奇怪……”

萧倚鹤抚掌道:“是了是了,奇怪的村子不可多得,肯定是了!”

众人钻进林间羊肠狗径,拨开重重杂草,这座“有点奇怪”的村子才出现在眼前。

村子倒是普通的村子,且瞧这屋舍俨然,菜畦规整,村民应当也不少,这个时辰家家户户黑着灯,看上去并无什么异常。

村口歪斜插着一支光溜长杆,底下杂草丛生,萧倚鹤走近了,从地上草丛石堆里捡起一张被粗鄙针脚缝边的黄麻大布,皱皱巴巴,看样子是有人匆匆扔在这里的。

摊开了迎着火光一照,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大字――及第村。

果然是这里。

朝闻道看了一眼,沉默须臾,评价道:“这笔法尚且稚嫩,兴许写字的是位幼童,不愧是及第村。”

南荣恪单刀直入地说:“丑死了!”

萧倚鹤瞪了南荣恪一眼:“南荣公子,你若是能有朝师兄一半会说话,也不至于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找不到道侣。”

南荣恪:“……”

交谈声中,恍惚掺杂进一些咯吱咯吱的声响,在空寂宁静的山村里显得高耸突兀。

有那黛衣书生在前,谁知道这村子里有什么惊喜等着他们?萧倚鹤立刻噤声,薛玄微祭出寸心不昧,腾空而起,展开神识笼罩这片村落,于半空之中将此村一览无余。

片刻他收剑而降,面色古怪,总结了三个词出来:“有人,很多,不好说。”

萧倚鹤将这三个词嚼了嚼,又吐出来,“有人、很多”可以理解:“……什么叫不好说?”

朝闻道深明“绝知此事要躬行”的道理,小心翼翼地往村子里探了数十步,又颠颠地跑了回来,同样的古怪:“真的不好说……你们还是进去看看罢。”

萧倚鹤:“……”

南荣恪:“……”

南荣恪不知在心里做了什么恐怖的奇思怪想,一手抓着朝闻道衣角,紧贴他背后磨蹭着走,若非他不敢,他早就去贴人鬼畏惧的薛宗主了。

萧倚鹤笑嘻嘻地道:“南荣公子,堂堂少主,怕鬼啊?”

南荣恪面色一白:“谁谁谁怕了!”

众人低声闹了几句,转眼就走进了村口,深入村落腹地,见到周围民户实景,这才明白过来薛玄微所说的“不好说”是什么意思。

正比如,在他们右侧的小院里,一个中年男人脚踏着石杵,又猛一松开,正发出“咚!咚!”重物锤击石面的声音。

南荣恪望着院中的人影,瑟瑟问道:“他在干什么?”

萧倚鹤道:“显而易见,他在舂米。”

南荣恪又像左看去,一个老妪坐在门前,垂着头摇动着手里的竹筛,哗啦啦哗啦啦。

他又问:“那这个呢?”

萧倚鹤道:“显而易见,她在筛豆。”

南荣恪看向了下一家。

萧倚鹤张嘴便道:“显而易见――”

“这个我知道,显而易见她在绣花!”南荣恪崩溃道,“不是,这大半夜的一点光亮都没有,她蹲门口绣的哪门子花?”

萧倚鹤哼哼唧唧道:“你问我,我去问谁?不如你去亲口问问她?”

南荣恪退后半步:“这般好事,你怎么不去!”

“我去罢。”朝闻道自告奋勇,脊背笔直如一杆青竹,端的是少年意气壮虹霓,“若有任何异样,你们不要管――”

“我”字还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他感觉后背一凉,回头一看,几人早已不动声色地退到了八丈之外,连薛宗主都在他们身边,萧倚鹤还挥挥手,鼓励他要勇敢。

朝闻道:“……”

薛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