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1 / 2)

……明明不是这样的。

江翦有心,但无力,那时的他在白瀚身边根本说不上话。

白弘甚至骂他道:只是白溯的一条狗,还是只会狂吠不会咬人的无能的狗。

直到江翦想尽办法,用尽手段,日日殚精竭虑巴上结下,终于成功怂恿得白瀚将他视为心腹,收入门下,做了亲传弟子。那日他受白瀚指示,忍气吞声去给白弘送礼,只是没料到,正好被经过的白溯看见。一

白弘却盛气凌人地道:“一条狗而已,今天不也巴巴地来朝我摇尾乞怜了吗?”

江翦错愕地看着树后的白溯,张了张嘴,又最终决定咽下。

白溯可以一直做个天真无暇的少爷,而江翦却不行……白弘说的有一点没错,他就算是白溯的一条狗,也至少得是一条派的上用场的狗,否则毫无意义。

那天,白溯回到被推平的小张夫人的墓前,与他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江翦气急,第一次说出了从未对他说过的重话,和那些伤人至深的字眼。

也是第一次,白溯向他拔-出了剑――

剑柄还挂着江翦亲手编织的剑穗,那是他跟小张夫人学来的平安结。

白溯从来没有见过母亲,长阳门上下甚至连一张夫人的画像都没有。他爱惜那枚剑穗,就像爱着他素未谋面的娘亲。

那次争执过后,剑穗散落,白溯也再不曾唤过他一声“师兄”。

江翦也有少年心性,也有愤懑未平,他纵然心里有些后悔,但面上却不肯低头,与白溯相互负气躲着走。又恰逢白瀚遣他离谷办事,便顺路除魔,索性一去数月不曾归门。

等江翦气消,下定决心要与白溯好好谈一谈,可是当他回到宗门时,却听闻门中惊变。

――白溯被诬以门中弟子试药炼药,残害十数人命,丧尽天良,已被逐出谷去,负伤逃走,下落不明。

而家主白瀚明知这绝非小儿作为,却放任章夫人母子大行其道,默许他们诬害白溯而不敢吱声,只龟缩在房中称病纵酒度日。

江翦得知的一瞬间,竟不知自己心中所求究竟为何。

他仰慕夫人,但无力守护夫人长命无虞;他想保护白溯,却最终害他流落在外,不知所踪……将长阳门发扬光大?这样的长阳门,究竟有何可发扬的?

……

江翦从回忆中醒来,看向重九,微哽道了声:“……阿溯,我对你不住,也对夫人不住。”

重九反身向内,要去给朝惜之起针:“不必如此。你若能赶紧将那人弄走,便算对得起我了。我见了他就心烦。”

江翦抬起手,叫来个精壮结实的门人,吩咐将白弘带回去关好。

那壮汉熟门熟路地扛起白弘,便要走,白弘“嘿嘿”鬼笑两声,头朝下在壮汉背上摇了摇,突然大叫:\"哈哈哈哈哈我见他人死!\"

众人被他一吓,纷纷转头看去,见他仰起头,一双乌漆漆的眼睛盯着他们,莫名其妙地又笑又唱起来:“我见他人死,我心热如火,不是热他人,看着轮到我!”

“――不是热他人,哈哈哈哈哈看着轮到我!!”

萧倚鹤背后发凉,毛骨悚然地抖了抖。

他顺势往身侧薛玄微的怀里一躲,露出半张脸嫌弃地摆了摆手:“?恚??恚』奁?!快拉走!”

第65章 铁证如山 这或许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家药池确实不错, 泡了这一会,萧倚鹤觉得身体轻松许多,回到客舍时刚好碰见南荣恪鬼鬼祟祟地走来走去, 他出声将人叫住,问他在做什么。

南荣恪挠了挠脑门,咕咕哝哝地说:“还不是朝闻道,气性那么大,就因为白天我说了他衣裳破了的事儿, 他就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