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学是这样的,该紧张的地方一样紧张,稍微放松就要落后,不像有的不入流的学校,学生都是来混日子,高中毕业像坐了三年牢放出来,那个氛围就不对。”

卢昭想反驳她一句,也知道他一开口,方春英只会更有劲儿,她是不会认输的人。

方春英笑道:“哦,今天你罗阿姨还问我你什么时候走,让你和琳琳搭个伴儿,一起去学校,我说你坐飞机走,她就没说话了。”

她又问:“你在B市碰见过琳琳吗?”

卢昭说:“B市那么大,怎么碰到。”

他们的确不是“碰到”的。

方春英点点头:“碰见就算了,没碰见更好,她们家人都一个样,开口就是求人帮忙,帮上得不到什么好,没帮上还要怨你。”她耿耿于怀贺长峰后来不给卢桂平好脸色看的事,当时没帮他果然是对的!

方春英:“你还记得吧,当时贺琳琳考上大学,他们家摆酒席我们去送礼,贺长峰喝得说胡话,他夸自己孩子就夸吧,还非要贬别人一句,吹牛不打草稿,我们饭都没吃就走了。”

卢昭:“嗯,记得。”

他坐在椅子上,贺琳琳陪着他爸给每桌敬酒,他爸端了起码能装个二两的玻璃杯,一仰脖就全干了,她端了杯橙汁儿,喝一口就看一眼贺长峰,直皱眉,恨不得把他手里的酒给泼了。

他就看她一会儿,她好像还放了一双眼睛在他身上似得,一会儿就扭头看过来了,对他做了个鬼脸,又一脸苦相,可怜兮兮的样子。

贺长峰喝了酒嗓门儿更收不住,卢昭看见贺琳琳在她爸张嘴时吓了一跳,龇牙咧嘴,还偷偷捂耳朵。

“不是我说,我们琳琳是随我!她没认真,她要认真不止考今天这样!卢昭考得好我知道!我又没说他考得不好,我知道卢桂平能得很!我说我女儿要是再认认真,她能考到卢昭前头那个大学去!”

方春英就是听到这句走的,那会儿贺琳琳就只差一桌就敬到他们这桌来了。

贺琳琳后来和卢昭说,她爸是酒喝多了,“醉了,血管里三分之一循环的是酒精,我妈不在,没人关的了他。”

她很不好意思,知道方春英肯定是生气了,谁听见那种话都得生气。

“你没生气吧?”她问卢昭。卢昭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说了这么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