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年纪轻,还没有过男欢女爱的经验,不知其中快活,所以此术对她没甚效果吧,另她卖身契在我妻子手中,自也不敢多说什么吧。”

“你这解释倒是说的通,可仔细想想又没有道理,香云到底不是你儿女那般年纪,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又伺候你妻多年,定是没少伺候过你们房里事,既见识过男欢女爱的事情,心里不生出一点欲念是不可能的,那这就奇怪了,为何唯独香云一点没受术法影响?”

苏勤旺一愣,“那我将香云叫来再问问。”

苏勤旺说着,便起身要去叫香云,不料被司南伸手拦下了,“还是叫你妻子来问吧。”

说罢,司南拿过面前未动的茶水,快速念了道咒,随即将里面的温茶尽数朝苏勤旺泼了过去。

苏勤旺被迎头一浇十分莫名。

“镇物没有找到,此术还没有破,所有人在屋里待久了,都会受其影响。”司南解释道:“你之前一直在气愤当中,所以没有事,刚刚与我们说话,你放松了下来,在回忆之间,又说起了那些个荒唐事,便不知不觉就着了道。”

苏勤旺恍然大悟,净姝也恍然,明白苏勤旺为何说着说着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免在心中感叹:这咒未免也太狠毒了!

净姝想着,又忍不住缩了缩穴儿,她,她好像也着了道了。

因爱生恨?

趁苏勤旺去唤他妻子时,净姝赶紧拉了拉司南的手,小声说:“相公,我好像也受了他家的影响,脑子里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你快给我醒醒神。”

净姝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边的茶水推给他,示意他施咒。

司南没动,反握住她的手,捏在掌心里揉了揉,“你这才进来多久,忍会儿,待会儿我再给你醒神。”

净姝不明白为何要等会儿,现在不能解决吗?

正想问问他,苏勤旺带着妻子过来了,净姝便只能作罢,等他解决完此事再说。

司南打量了一下苏娘子,看面相长得周周正正,没有淫相。

两厢见礼,司南问苏娘子道:“这几个月来,香云可有什么异常?”

苏娘子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不曾有何异常。”

“你们可有得罪过她?”司南又问。

夫妻俩想了想,都摇了摇头,苏勤旺皱眉道:“我于香云有救命之恩,她应当不会恩将仇报吧。”

苏勤旺被司南一杯水泼过,此时不受术法影响,清醒了许多,与他们说起了香云的身世。

香云原是文桥镇人,她爷爷是当地一个木工,自他去文桥镇开伐木场起,就一直在他家伐木场做活,老爷子懂得多,活儿也干的细致,伐木场刚开始时,仰仗了他不少。

那时候香云还小,天天跟在爷爷身后跑,与他也熟,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

老爷子有手艺,爷孙俩本该能生活的很好的,只可惜膝下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其儿子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女儿也不管,天天往那赌场赌坊脏窑子里钻,可怜老爷子一大把年纪还要做活养着这个儿子,还要给他还账。

后来老爷子西去了,家里便只剩下香云和这个五毒俱全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