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之间,大家声音越来越大,不少人都被吸引过来了,围在柜台这儿讨论起了这件真相。
司南想了想,问柜台后面的掌柜,“苏勤旺每年中元节都会回来祭祖吗?”
“会,苏勤旺虽是做生意的,但与旁的走街串巷的生意人不同,他是做木料生意的,人一般不在京城,就在文桥镇的伐木场盯着,因伐木场离京远,他才不能每天回来,可若真要回来,骑马两叁个时辰也就到京了。”
这就可以解释了,两叁个时辰的路程,若真是想要,当天去一封信,明儿个丈夫就能回来了,又何至于去馋那狗东西?不至于连一天两天都忍不了吧?况且按这么说来,苏娘子明知丈夫会回来准备祭祖,还选择在那时候与狗交合,是不是有点说不通了?
这……大家都迟疑了,“难不成此事还有什么内情?”
这谁能知道呢?
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司南又问了下小二,“苏家这几天可有什么反常的事情?”
“有,听他家邻居说,苏勤旺杀了狗之后,便一直闭门不出,第二日中元节连祖宗都没有祭,反而关着门一直在家里敲敲打打,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大家还以为他在和妻子闹脾气,可听声响又不是,一连几天了,他都没出过门,也不知他家究竟如何了。”
司南眼神稍凝,而后突然转移话题对净姝道:“天色不早了,咱们结账回去吧。”
“客官不再聊聊了吗?”小二一听他要走,赶紧开口留,还想听听他的见解。
“不聊了,聊来聊去都是猜测,也不知真假。”
司南说罢,拿银子出来结了帐,便拉着净姝走了。
走出门,净姝赶紧问他:“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是不是要去苏勤旺家里看看?”
司南点点头,“我看他这是得罪同行了,被人用厌胜之术害了。”
“厌胜之术?”净姝不懂。
“厌胜之术,魇镇,镇物,厌而胜之,是为厌胜。”
净姝摇头,不懂,还是不懂。
“那鲁班术可曾听说过?”
这倒是听说过,传闻中,鲁班术是鲁班所创,其书分做上下两卷,说是上卷做好事,下卷做坏事,所以一般有造房动土之事,大家都得好吃好喝供着工匠们,以免得罪他们,他们会暗中下术。
“这说到底就是一种巫术,所谓上卷做好事,下卷做坏事这说法并不准确,术无好坏,专看使用的人罢了,也不知那苏勤旺得罪什么人了,竟让其用这样的狠毒的术法祸害他家人。”
司南说着,走到一家正在关门的铺子前,向其打听了一下苏家的位置。
按着他的指点,一路过去,很快寻到了苏家。
一个小院子,不算大也不算小,大门与周遭其他人家不同,很干净,还打了蜡,瞧着应该是才整修过。
司南抬手敲了敲门,不多久,有个女声问道:“谁呀?”
“苏勤旺可在家?我有笔生意找他。”司南找着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