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胸有成竹模样,净姝也就信了他的话,只等着八月再说。
“现在能做了吧?”司南说着,手又不安分的动了起来,不料只一下,又被净姝推开了,“不来,一下做多了,腻味了,不想做。”
“那你借只手与我,用手儿帮我弄出来。”司南退而求其次。
“改天吧,改天借给你。”
嘿,这小丫头学精了,哄不到了。
司南想了想,又哄:“媳妇儿,刀子不磨要生锈,肉刀子二十多年来初开封,得勤磨呀。”
司南故意借她那日说的肉刀子来做说辞,却不知这“肉刀子”一词让净姝又想起当时被他逼迫的羞窘,面上霎时一红,可是羞恼,当即伸手又拧了他手臂一把,“你还敢说呢,若再有下回,我一定和你没完!”
这一晚司南始终没能哄得小媳妇允他,只得暂时作罢,过两天再寻机会。
第二日一早,刚吃过饭,根叔又来了,说是覃家的案子结了,已经上报给皇上,早朝过后,具体结果就会公布天下。
“杨叁爷等人大概会如何处置?”净姝不放心问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怕是会坐几年冷板凳了。”
“劳烦根叔了。”
“少奶奶客气。”
覃家的事情出了结果,司南还记挂着与牡丹的约定,便拿了香烛元宝,与净姝出了门,在城下等得皇榜告示后,看得秋后处斩的判决,便去了覃家祖坟所在,寻到了牡丹的坟头,将结果诉与牡丹听。
随着纸钱烧尽,与牡丹的承诺算是彻底了结了,司南总算是松了心里的担忧,不然总担心事情会有所反转,到时与小姝儿分离可就不好了。
司南想着,不由看向一旁的净姝,嘴角勾笑,伸手搂过她来,往她面颊上狠亲了一下。
净姝被吓了一跳,忙推他,这可还在别人坟头呢!
司南笑嘻嘻又松了手,给她抚了抚颊边被风吹动的发,问她:“今儿想去哪里玩?”
净姝摇摇头,“不玩了,今天得去找何先生彻底落实一下善堂的事情,我打算善堂在中元节这一天开门布施,日施人,夜施鬼。”
“你这想的可好,连鬼都想到了,正好何先生也懂行,不担心会出差错,就是看当天何先生可有空了。”
两人商量着往回走,进城门时,与一个戏班擦肩而过,司南指着戏班子对净姝说:“姝儿可知什么是叁更戏?”
净姝摇摇头,不曾听说过。
“叁更戏,顾名思义就是叁更唱的戏,唱给鬼听的,一些地方在中元节时,会请来戏班子唱叁更戏,在坟头唱给祖宗们听,说是祖宗们听高兴了,就会保佑后人。”
净姝看着戏班子的马车打了个激灵,那多可怕呀,谁敢去唱呀?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只要银子到位,一切都好说,比起这叁更戏,那皮影戏更是诡异,据传皮影戏原是招魂术,后被人传开了来,才成了一般耍乐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