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愁没有由头处置覃家,这下算是瞌睡来了有人送了枕头,当即下令让人拿下了覃家一干人等,关入昭狱,等候调查取证。
“若无意外,覃家应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净姝说道。
太傅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早就准备好了覃家的罪证,他们之所以迟迟不动手,就是在忌惮叁公主一方的势力。
叁公主在外名声好,与皇帝又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有她和二皇子力保覃家,就算爆出这些贪污受贿的罪证来,对覃家而言也伤不到根本。
如今叁公主受辱与叁驸马决裂,皇帝震怒之际,再将覃家贪赃枉法之事爆出来,就算二皇子有心保他也没有办法了,而且二皇子素来与覃家来往甚多,估摸此时也不敢在皇上面前为他进言,免得会受其牵连。
不过太傅他们这一招落井下石未免做得有些太过急切了,皇帝没道理看不出来他们的算计。
“行了,别想了,朝堂上的事情与咱们无关,咱们只需再等几天,等东厂那边出结果,将事情告诉牡丹就行了。”司南打断了净姝的思考。
净姝点点头,又看起了手中的账本。
因处理覃家一事,九千岁奉旨出宫查办,晚上回到家,请了司南与净姝一起用晚饭。
桌上,九千岁问司南:“我听说你最近一段日子差人在盯覃家和公主府,可是遇见了什么事?这覃家,你想为父帮你怎么处置?”
净姝不由看了眼九千岁,这算不算也是徇私舞弊?
司南拿起酒壶,给义父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义父秉公办理就是。”
九千岁点点头,饮了他斟的这杯酒,随后又道:“你之前处理八皇子一事,皇上本欲给你封赏,我知你不喜拘束,便替你拒了。”
“一切但凭义父做主。”
九千岁没说话,伸手指了指杯子,示意他再斟上酒。
司南赶紧照做。
又一杯酒下肚,九千岁才道:“我与方御医说好了,让他明儿来给姝儿把平安脉。”
净姝心中咯噔,明白了九千岁的意思,那方御医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妇科圣手,送子观音。
“好。”司南没说什么,应下了他的交待。
回到房间,净姝忍不住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摸了又摸平坦坦的小腹,月事才过,肯定是没怀上的。
司南从后环抱住她,双手按在她摸在肚皮上的手上,“顺其自然就好了,不必忧心太多,他再着急也不能急个孩子出来。”
“我倒是想你晚两年怀上,再长长身子,再做做姑娘家,再好好快活几年。”
听得他这话,净姝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惯会说些好听的,你要真这么想,白日里就不会那么缠着我来了。”
“顺其自然不是。”司南说着,亲了亲她的脸,叭叭两声,弄得那叫一个响。
净姝侧过头,问他:“你当初怎么会认九千岁做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