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疑心?是不是错觉?

吴德贵还是和善地转身走到马车侧窗下轻声问道:“殿下、顾小?姐,您二位可还有什么吩咐?”

华丽的车帘流苏静谧垂落,硕大的车厢里?也沉寂寂的。

太子所在的地方向来如此。

太子不开口,没人?敢开口,吴德贵早就习惯。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见马车内身份矜贵的太子殿下似笑非笑、语气淡淡地答了一句“无事”。

吴德贵笑道:“得嘞,那老奴这就回去陪太上皇他老人?家了。”

第 23 章

一截粗壮的臂膀将织雾两只臂弯困入其间, 而?另一只手掌捂住她的唇,令她脑袋也几乎后仰,紧紧贴在男人温热的颈项间。

轻易便好似落入了一只无法挣脱桎梏的牢笼。

那种完完全?全?被身后男人掌控在身下的羸弱感让织雾更发觉……她过去将他当做什么柔弱无?害的丈夫有多荒谬。

她的吐息在他掌心里生出湿热, 发颤的呜咽于他指尖轻易揉碎,雪白的脖颈也因为挣扎不脱, 紧张得生出湿漉漉的汗意。

汗湿的雪颈间黏上一缕属于他的乌发, 如湿黏触手般缠住她柔脆雪白的颈项。

偏偏在?吴德贵敏锐赶来窗下询问时, 怀里的美人?像猫儿?一般睁圆了清莹的眼眸,却也只听见男人?抵在?她耳畔, 似与她打?赌一般, 似笑非笑地缓缓答了句“无?事”。

他说无?事, 就无?人?敢置喙多一个字。

于是吴德贵便没?有分?毫怀疑, 转头就离开了。

在?人?离开后, 原先还拧着?身子想要挣扎的美人?, 下一刻却心跳促促地瘫软在?他掌心下,竟不敢动弹半分?。

晏殷徐徐低垂下目光,“怎么?”

“阿雾是觉得……我竟会是个什么好脾气的人?么?”

发丝凌乱的美人?眸光霎时流露出一分?心虚, 眼睫颤得不休。

他的掌心又湿又热,是她急促呼吸所致, 以及方?才某个瞬间,想要咬他却不留神探出了绵软小舌触碰到。

直到男人?松开了手,织雾才蓦地气息凌乱地喘|息起来。

轻轻的喘|息声在?车厢里过于明显,可她却一分?一毫都忍不得。

连带看向他的目光, 都充满了怯怕。

马车在?飞快驶离行宫。

到了这?时候,彼此间高贵矜持的身份反而?成了保护她的外壳。

一旦他们是在?一种原始的丛林中?, 也许天生茹毛饮血的野兽并不需要对猎物讲究优雅的姿仪,可以直接将她柔软碍眼的外壳撕成碎片。

野蛮粗鲁地吃肉才是野兽的原始本能, 优雅却并不是。

哪怕眼下他面色犹从容,与上流贵公子们爱洁的习惯都毫无?二致,慢条斯理地以丝帕擦去掌心沾染上的湿痕。

都改不了他方?才那般粗暴的做法……

甚至比起那日以胸口烙上罪人?印记的手段一点一点威胁于她的行径……如方?才那瞬间近乎强制性?的禁锢掌控,才更会让她感到情绪不安。

晏殷转瞬间便恢复了矜贵太子的一面,温声给出提示,“太上皇既已经休息下,我们做晚辈的便不该打?扰于他。”

他的意思分?明向织雾表明:刚才会那样做,纯粹是不想她惊动太上皇。

“所以阿雾是想起了什么?”

晏殷语气堪称温柔,竟不像是知晓她撒谎骗了太上皇一般。

所以……

刚才也不是因为有关太上皇,而?要将她灭口?

织雾拿捏不定?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是希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