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在此期间所受的诸多?折辱,更像是?埋在所有人心底一桶炸|药,迅速燃爆。

恨不得将惠嫔这毒妇直接当场腰斩成两段!

……

惠嫔最后一次见到晏殷。

她披头散发?烧毁了?所有经?书,坐在地?上又笑又哭。

晏殷看着她装疯卖傻的模样却并?没有为之所动,而?是?语气淡淡地?吩咐:“李妃当年的冷宫并?没有完全被烧毁,便将她关到那里……”

坐在地?上痴痴发?笑的女人霎时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猛然抬头。

“不……不……”

“我不要去那种地?方……”

“你恨我是?不是??你恨我当年相信那个道士的话……”

惠嫔绝望凄厉的声?音一点一点远去。

晏殷从始至终却连眸色都不曾改变。

惠嫔当年因为认定两个孩子其中一个不是?她的,更因为无法确认是?哪个,便破罐子破摔寻了?道士来。

道士说,将两个孩子的贴身信物放入符水中,第二天谁的信物会缠上亡灵怨气染黑,那个人便是?李妃之子。

符水也许有猫腻,又或许存在其他机关。

总之当天夜里,长子偷偷进去后,哆嗦着手指掀开红布,发?现自?己的信物上被染黑。

他当时害怕极了?,最终……将弟弟的信物抹上了?黑灰,将自?己的信物擦拭干净。

打那天起,惠嫔便坚信长子是?她的孩子,而?晏殷不是?。

这才是?大皇子对晏殷愧疚的真正原因。

惠嫔的事情解决后,便只?剩下太子登基前的最后一个阻碍。

太上皇私底下找晏殷陪自?己下棋,叹息道:“瑾王这个孩子命也很?苦啊……”

他嘴上这般说,却也没打算给瑾王留有活路。

“你可以选择宣布瑾王已死,亦或是?找个和瑾王相似的死刑犯,让对方穿着瑾王的衣裳代为处决。”

在成为皇帝的路上,排除异己是?必然的事情。

只?待完成对瑾王的审判之后,太子就可以登基了?。

届时,“瑾王”死后,即便是?瑾王的旧部,也不会轻易相信另一个冒出来且再无威望的瑾王。

这样瑾王就永远别想回来,且他私底下一旦接触那些势力,太子便可以立马顺藤摸瓜全都拔出干净。

这是?眼下最为简单、也最不费吹灰之力的做法。

晏殷口头答应,语气从容地?答了?个“好?”。

太上皇道:“这都是?为了?你好?。”

逼狗入穷巷,反倒是?件不利的事情。

更何况,太子等了?数年,一直被各种因素所裹挟,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先登皇位。

老头子说完之后,便直接扔了?手里的棋子,嘴里嘟嘟囔囔让吴德贵从窗口折了?一只?月季递给太子。

“这次输了?就拿花作抵押吧,等下次老头子我有什么好?东西了?再和你下……”

红月季开得艳丽张扬,落在太子手掌心里,平白为太子增添了?一份艳逸。

吴德贵看得满是?养眼,在太子走后,忽然对太上皇道:“太子也是?时候立太子妃了?。”

就算不立太子妃,也该有个贴心的伺候了?。

太上皇叹息道:“是?啊,我怎么记得他看起来很?喜欢那个小医女?”

吴德贵不解,“有喜欢的人不是?好?事吗?您老人家为何叹息?”

吴德贵问着,不等太上皇回答他忽然就明白了?。

太上皇自?打回宫后便一直没有问过一个人,那人便是?他向来视作心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