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语静静欣赏着从欧阳环月那里买来的画。

秘书走进来，拿着平板：“林总，欧阳环月女士约您见面。”

林初语转过头：“欧阳奶奶？”

这里是林初语第一次见到欧阳环月的地方。

欧阳环月依旧穿着考究合体的衣服，可是这次脸色却比之前苍老许多。

她站在那个后现代艺术作品“忏悔房”前，对林初语道：

“初语，你爱顾司辰吗。”

林初语看着欧阳环月：“欧阳奶奶，您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欧阳环月道：“我听说，你当初和顾司辰分手，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你母亲极力阻拦。”

林初语垂眸：“是的。”

欧阳环月叹了口气：“那么你母亲死的时候，也一定说了不希望你和顾司辰在一起之类的话吧？”

林初语攥紧了手，欧阳环月的每一句话都沉重地敲击在她的心里。

林初语看向欧阳环月身后的“忏悔房”。

“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您就在里面。我很好奇，当时您在里面说了些什么？”

欧阳环月的眼皮子跳了跳，林初语没她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我在忏悔我曾经做过的一些事，对林山和顾香思的那些。”

林初语的手这才松了下来：“那就请您不要再一次犯错了。”

欧阳环月突然笑了，脸上的白粉遮不住那些苍老的皱纹：

“之所以忏悔，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还会下一次犯错。”

林初语拿出手机：“不还意思，我待会还有事，先走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继续逗留，自从被绑架过一次后，她对危险来临的讯息就很敏感。

欧阳环月的脸色变得阴森起来，在林初语离开的身影之后遥遥留下一句话：

“我的手段不是年轻小姑娘能化解的，我劝你尽早离开顾司辰，不然我会让你输的很惨。”

美术馆外的空气，似乎都要清新一些。

林初语深呼吸一口气。

她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小杨，帮我调查一下几十年前欧阳环月的事。”

刚挂断电话，一辆车就在面前停下。

车窗摇下，是顾司辰的脸。

“上车。”

林初语打开副驾驶：“你换车了？”

“以前的车坐过别的女人，所以换了。”

车子往前行驶，京都美术馆逐渐消失在后视镜中。

顾司辰一边开车一边问道：“欧阳环月找你什么事。”

林初语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来给她孙女出气。”

顾司辰放在车载支架上的手机响起，是欧阳丽璇打来的微信电话。

顾司辰随手点了挂断。

但是刚挂断，欧阳丽璇就再次打来。

顾司辰很是不耐烦，林初语则说道：“你还是接通吧。”

顾司辰直接接通，然而屏幕上的画面却触目惊心

欧阳丽璇坐在浴缸内，不断用刀片划着自己的手腕：

“司辰，我真的爱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你如果不爱我，我宁愿去死……”

这句话说完，欧阳丽璇自己就挂断了电话。

林初语瞪大眼睛：“快报警，别让她做傻事！”

第37章

警察和急救车很快赶到了欧阳丽璇的住处。

浴缸内欧阳丽璇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很是虚弱。

她被抬上担架进入救护车的最后一刻，朝顾司辰和林初语看过来。

顾司辰神色冷漠，林初语则是大步冲上去。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