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笑什么?”江荆问道,很是不解,他发现这些天自己和苗岐说话,那家伙总是会笑出来。

“没什么,你先说你的收获。”苗岐柔声道,说实话,苗岐挺享受与江荆相处这份关系的,无论是大盗与捕快,还是小可怜与没头脑,江荆总是给苗岐与众不同的体验,这个家伙单纯的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伸出援手,会与一个针锋相对的对手合作。

“你看这是六百两银子,额,是我半夜从我那个上司哪里借来的,嘿嘿嘿。”江荆说着胡话眼都不眨,一副邀功的摸样,要是苗岐今晚没再鬼庄见过这货,都快信这家伙了。

江荆这家伙也是够够的了,身上明明有一万五千两银子,加上苗岐给的二百两金票,一共两万多银子了,就凭这家当,在京都西城绝对是有钱的主了,但这家伙对着苗岐开口就是只有六百两,还是从别人手里借的,这就让苗岐摸不着头脑了。

来,我看看你想干什么,苗岐现在可不想让江荆知道自己大盗的马甲,也就没办法揭穿江荆,干脆将计就计选择配合江荆,苗岐表现出一副好奇的模样,朝江荆问道;“噢~你那上司那么有钱啊,六百两银子说给就给。”

“嗐,当然不是在,为了借到这笔钱,我也是废了不少功夫的,你早上一出门我就去我上司家了,为了打好关系,我和他喝酒喝到现在,趁他醉了,我才开口的,这不我才回来嘛。”江荆嘿嘿一笑,把狐狸尾巴露了出来,原来这个家伙打着借钱的这个幌子来为今晚的鬼庄之旅打掩护。

“喏,你看,整整齐齐,恰好的六百两银票,多出来的一百两我俩还可以改善一下伙食。”江荆趁热打铁,赶紧摸出怀里的银票,对着苗岐邀功道,那银票上面甚至还染着些鬼庄赌客无意洒落的酒渍,更是给江荆的理由加上了有力证明。

你看,我江荆可没有出去鬼混哈,我可是辛辛苦苦地与上司喝酒凑银子去了,上面的酒渍就是证明!

好啊,我怎么看不出你这家伙还会有这么一套?苗岐意味深长地看着江荆,让其不由浑身一凉,随即反思其自己刚才的表情有没有什么破绽,江荆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反正苗岐也不可能跑到涛袍家里去问他,这笔银子的来历也就明正言顺了。

“等到明天早上,我俩就去官府把那个宅子钱交了,到时候你户籍的问题也就解决了,到时候我俩就去.....”

江荆掰着指头说着明天要吃什么,苗岐就静静地在一旁看着江荆,享受着这一刻,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背信弃义,没有身上背着的血仇。

如果时间倒回到梅府那晚,苗岐可能还会为了复仇而选择放手了,但现在不行了,苗岐不想把江荆放走了。

“太黑了。”苗岐轻声说道,桌前的灯盏火光摇摇欲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熄灭,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每当夜深的时候,苗岐总会望向那金灯碧通的皇宫,脑子里那些总会冒出东西来,既想要毁灭别人,又想要解脱自己。

反正都是一团黑,干脆一把火烧干净算了。苗岐总是这样想着,并且为此付出行动。

“黑?换个油灯不就得了,喏,我新买的,物全德刚出的产品,别一天姑娘家家的,一天天的舍不得用银子。”江荆听到了苗岐的呢喃,起身把先前买好的灯盏换上。

刺啦一声,就像江荆说的那样,新换上的灯盏性能确实不错,换上后屋里顿时明亮了不少,火光照得江荆眸子黑的发亮,让人看着很是舒适,起码在苗岐看来是这样的。

“我不想放手了。”

苗岐盯着江荆说道,窗外是呼啸的风,苗岐的脸被灯盏照着,皮肤白得有些透明,眼里的眸子还是一片幽黑,但泛起了涟漪。

苗岐望向院外,自从苗岐住下来以后,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