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这块鹿皮到铺换点银子,给你家小孩置换双鞋子去。”

江荆解释道,他和苗岐到这江南来隐居,除了一匹马儿与一辆马车,剩的就是两个京都带过来的里面全是银票与金票的罐子,换句话来说……

“我们是真不缺钱。”整个镇子的银子加起来估计还没有我们家的银子多呢。

江荆真诚的模样成功说服了樵夫,也说服了那群埋伏在外面的山匪。

我就说嘛,就凭他们家平日里那点半医半送的汤药费怎么用得起上好的布锦做衣服。

山匪头子捏紧了手里那把自己用了十多年的锈刀,给身边的手下打了一个手势,命令他们带着一伙人去堵住江荆小院的后门,免得被人给逃了。

#看来传闻是真的,那两个家伙屋子里绝对有宝贝!#

樵夫借着低头喝茶的功夫,打量着厨房的设施,这房间里的摆设咋一看与其他人家没什么区别,但论起细节来,江荆还是比不上樵夫这个穷了几十年的老江湖。

角落里的米缸是满的,油罐子里面也都是雪白的猪油,空气里还有着一股子上好的药材味,错不了,这身手不错的后生家里绝对穷不了。

樵夫眯着眼想着心事,他的左腿总是缩在裤腿里不住地颤抖着,那是蛇毒给他留下的后遗症,当时苗岐只管把他救活,也没空管他那已经无药可治的腿了。

我也是没办法,家里的小畜生把村口那个小哑巴祸害了,要是开春前拿不出十五两银子给那个老哑巴,他就要去县城报官抓他了,我已经老了,腿脚不能动了,只能这样办了。

樵夫放下手里的茶碗,哆哆嗦嗦地把里面的茶叶梗吃下肚子后,他一只手摸着腰缓缓走向在灶台上煮饭的江荆。

“没办法,没办法,只能这样了,我就拿一成,一成就行,要得不多,讨债也找不上我。”

樵夫自言自语地安慰着自己,他依靠着多年以来上山打袍子的土法收敛着气息,悄无声息地朝着江荆摸过去。

唔,也不知道苗岐那个家伙什么才回来。

此刻,江荆还站在灶台边上拿着盐罐给早饭调味,多年来的安稳生活不由让他有些懈怠了,时不时望向窗外,揣摩恋人回家时间的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背后的危机正在逼近。

升米恩,斗米仇,这个道理万世不变。

“别怪我。”

一道斧光悍然挥下,盐罐摔碎的声音在那间土房子了回响,那些埋伏在外的山匪们透过那纸糊的窗户,看到一道人影应声倒下。

动手的时机到了。

山号子在一众亡命徒嘴中响起,他们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拿着手里的武器就往江荆的小院冲过去,片刻过后,刀剑相交的锵锵声在整个小镇当中回荡起来。

碰的一声,土匪头子被反击的江荆一脚踢中腹部,巨大的力道带着整个人撞开纸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的右臂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