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兴奋?因为危险,还是因为舞会?”祈璃问,他举起手中杯子与江荆一起碰杯。
“二者皆有。”江荆回答道。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谜语人的。”
祈璃摇摇头,举杯和江荆碰了一下,他们的眼神彼此交汇在一起,然后他们一同将头抬起,看向宴会舞厅之上的天井。
“看到那个台子了吗?”祈璃示意江荆看向二楼的望台,那里的视野极好,好到只要有人站在那里,下方的会场对他来说就是基本上就是一览无余。
“那地方对上位者们来说,就像是挂着蜜糖的蛋糕一样,或许不太健康,但绝对不能失去。”江荆说,他微微眯起眼睛,好把那关着灯有些黑暗的望台深处看得更为仔细一些。
下一秒,不出江荆所想,一个人影自那模糊的中浮了出来,他盛装打扮,花白的头发经过造型师的妥善处理,丝毫看不出老年人的颓废老旧感,反而让这位议员显现出了大家长的威严。
那议员轻咳一声,自上向下发出的声音很快被下方的人群所注意到。
“各位,你们大驾寒舍........”那议员张开双手,开始说那些没有营养的开场词。
在听到开幕词后,那些早已习惯宴会流程的人们纷纷安静了下来,他们一起朝着二楼抬头,以方便那宴会的主人能用一个更好的角度俯视他们。
给予宴会者尊严,这也是客人们的礼仪,也是帝都贵族们多年集会以来墨守成规的规矩。
那周议员在底下扫视一圈,所有被他目光所触及的绅士们都微微把转过视野,不与他的眼神接触,恬静如羔羊一般。
一,二,三............
那议员在心里默默估算着底下的人数,在得到一个满意的数值后,那议员抬头对着天井说道;
“人数够了,可以开始了。”
宴会之外,一直矗立在门口,宛如石像的管家翻出怀表,看到指针上的时间已经到了主人的规定时间后,他亲自带领侍从们把宴会的大门合上,输入密码,使得那大门不得被宾客打开。
“在宴会结束之前,宾客不得随意离开席位,这也是规矩。”
管家将浮刻这金色花纹的怀表盖子合上,他与众多侍从们整齐划一地从怀中掏出武器,大部分人守在大门,以防止有人破门而出,少部分则围绕大厦开始巡逻,以免得又有老鼠偷跑出来......
“或者是偷跑出去。”秃头说,他此刻正与卷毛站在厕所,小心地透过窗户看向地下巡逻的侍从,估算着自己等人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秃头的机械臂已经不翼而飞,那断臂处临时缠绕上的纱布正不断渗出血液,失血过多带来的虚弱感正不断刺激着这位硬汉的神经,身体的本能正不断拉扯着秃头,好让他昏眩过去。
卷毛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先前的作战行动与掩护撤退,已经让他的精神力透支过多,他光是站在地板上,不昏过去,已经算是意志坚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