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璃皱眉,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软弱,甚至有些可怜,像是一个期待别人爱自己的可怜虫一样。
总有方法的,我之前是怎么消耗时间的?祈璃在心里自己问自己,他回想起以前在各大星区流浪,寻找线索的日子。
那时候祈璃可不像现在那么闲,由于精神海的旧伤,祈璃在一天有时间三分之二的时间里实在五色斑斓的幻觉当中度过的,剩下的时间里,祈璃要抓紧清醒的时刻指挥卷毛等人,带领他们知道星区的最深处,直达各个星区执政官府邸内部调查线索。
总而言之,以前的祈璃忙得连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别提什么消遣时间的活动了。
要是以前的祈璃出现在这里,看到自己穿着一身睡衣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捧着一杯茶,脑子璃还因为某个人不理自己了而胡思乱想了,他怕不是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就是怀疑自己已经被某个邪恶的组织洗脑了。
没错,被洗脑了,不然为什么祈璃总会觉得那个医生会爱自己,就像自己想要爱他一样。
要是换做一周之前,祈璃还觉得自己上面那种想法很荒谬,但从进入帝都以来,祈璃自己已经和江荆同床共枕了快一周了,两人的现在关系比起在十三星区时的那种相互猜忌不知要亲密多少倍。
祈璃现在已经适应了身边有另一个人的生活了,一起吃饭,一起早睡早起,一起.....那些以前祈璃觉得自己绝对体验不到的生活,在与江荆相处的短短一周之内,祈璃几乎体验了个遍。
当一个人独自行走在荒野时,他不是彷徨求生,就是乐在其中,远离人群意味着失去群体保护,但也会得到自由消化世界的时间,在从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的世界逃走之后,他庆幸自己得到了头顶的蓝天与远处的风景,但.......
在某个不眠的深夜里,独行者独自躺在床上时,是否也会忧伤地想着能有一个知心人给他递上一杯热水呢?
祈璃凝视着茶杯里面起起伏伏的茶叶,他觉得心里闷闷的,一股不痛快填充了他的大脑,不安和怀疑在他的心理开始萌芽。
祈璃想起来了江荆在家里开解的第一个病人,按江荆的话来说,那位女士患有精神分裂症,在她的世界里,她自己变成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然后她自己爱上了自己,可悲的是,她心里的那个男人到最后离开了女人。
那位女士在被江荆搀扶着坐在沙发上时,都还她幻想中的那个男人的那句“放我离开,我并不爱你,也不爱任何人。”而感到悲伤。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祈璃都不会相信真的会有人会这样,比起祈璃,江荆倒是接受良好,祈璃亲眼看着江荆十分顺利地接受了。
那位女士所说的自己出轨了自己这件一事实,然后祈璃就看到江荆在短短半小时中就安抚住了那位女士,最后祈璃跟在江荆身后送那位女士离开时,那位女士的状态已经明显好转了起来。
祈璃不记得江荆到底说了什么,比起那位女士说的话而言,他说的话占比都不到百分之五,祈璃就像是有着祈璃某种看不见摸不着,但又真实存在的魔力一样,他仅仅是扮演了一个倾听者,然后就把一个濒临精神崩溃的女士从自我怀疑的悬崖边拉了回来。
在看到那位女士开始打起精神弯腰收拾起自己破破烂烂的内心世界时,祈璃是很震惊的,比起江荆口中说的什么晦涩的专业术语,他更相信江荆是一个会催眠术的无良骗子,打着我懂你的旗号,在迷途羔羊当中招摇过市。
祈璃端起茶杯,看着四周满是自己与江荆生活痕迹的客厅,他不禁扪心自问;
我是不是正活在这个医生精心布置的一场骗局当中呢?
提灯人在深夜中为迷途的旅者带来灯光,声称要带着他们找到出路,但对于旅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