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了,还在睡觉吗?卷毛与一个秃头的壮汉面面向觎,卷毛打算继续向光球开口却被秃头拦住了,秃头用自己的机械臂指了指光球。
现在去问,估计什么也问不出来,而且很有可能会挨一顿骂,你没注意到吗,那家伙背后的怨念都快凝聚成形了。
光球在卷毛他们看来,就是一个智能略高,会做咖啡的球形光脑,按理来说光球应该不会有“累”这种概念,更不会产生怨念一类的东西,但现实就是如此,光球不仅很累,而且身上还带着一股很深的怨念,浑身上下的气质就像是那种在路边躺得好好的,却突然被人踢了一脚的野狗一样,不知所措而又生气,反抗又不敢,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始作俑者走远。
“店长,呵呵,店长......”卷毛冒着冷汗看着光球不断用花刀拉花,还时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声,那样子这么看都不像是在做咖啡,反而像是在提前演习了什么桌案手法一样。
不对劲啊,十分有十八分不对劲。
卷毛与秃头感慨,十分默契地选择避开话题不去,多年以来在战场上练就的直觉告诉两人,不要在这时候去惹光球。
咚咚咚的异响从吧台后的小房间里传来,就像是什么东西从床上摔下来了一样,甚至还能听到猫儿般的呜呜声,接着是一阵光脚踏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的动静。
是那位江店长醒了吗?卷毛想着,想着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准备开口询问,光球却像是一个被引爆的炸弹一样应激起来了。
“可恶的家伙,你俩还要闹多久,你知道我昨晚是这么过的吗。”
光球连喜爱的咖啡也不做了,身后的怨念隐隐中汇集成了一个怒吼状的小人,在其加持之下,光球直接用自己拿小球状的手拿起一把五厘米拉花刀,整个球气势汹汹朝着小房间里冲了过去,拉花刀都被舞成风火轮了。
事成之日,就在今天。看着越来越近的房门,光球豆豆眼隐隐泛出泪花,说什么今天自己也得为昨晚的委屈讨个说法,不带那么欺负人的。
光球慷慨就义的高光时刻(自以为)没超过三秒,整个球就被门内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控住了。
“别闹了,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这边还有些麻烦。”江荆的声线从门内传了过来,光是从听声音卷毛就知道江荆昨晚一夜没睡,那股疲倦感根本藏不住。
“你别拦着我,我今天必须和牠拼了!”光球可管不了那么多,嚷嚷声引来了店内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一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
“哇哦~”店内某些客人不由发出惊呼,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天八卦一样,拉起身旁好友窃窃私语起来。
“你看到了吧.......店长手臂上的....草莓.....牙印.....”
"喂,你看到了吧。"卷毛与秃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两人看着手里明晃晃显示目标方位的探测器,默默祈祷自己的猜测只是一个误会。
店里的风波很快就被江荆察觉到,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一阵窃窃私语将光球安抚好了过后,光球重新回到了吧台招待客人,其身后的门也被江荆关上,将一众猹的目光拒之门外。
在闹了一夜过后,此刻的房间可谓是要多乱有多乱,一地都是四处散乱的衣服与随意翻开的书本,还有......胖头鱼。
吧嗒,啪嗒。胖头鱼无助地在地板上扑腾着,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大魔王。
“嗯?”那人伸手好奇地戳戳,懵懂的绿眸里满是好奇,他没有穿鞋,上身被一件白大褂套住,从凌乱的领口来看,这件外套穿得并不是很情愿。
不是鱼,是鲸啊!胖头鱼内心土拨鼠呐喊,种群的骄傲告诉祂应该为了名誉而战,想是那么想的,但身体却很老实地趴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