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最后流过心脏。

耳后泛起莫名的暖意，一直传递到头皮，夏棠定定看着他在窗边垂下眼睫弹琴的侧脸，忽然觉得很奇怪。

不真实的，轻飘飘的。

仿佛坐在热气球上，慢慢地浮上天空，面前人霜白色的剪影同样漂浮在月亮上。琴声在夜空之中流淌，没入四肢百骸，让热气球越升越高。

她呼吸轻轻的，下意识屏息凝神，心想，原来这家伙的琴弹得也不错么。

这件事，怎么她从前一直都没有发现。

琴声在尾音里止息，琴房里有嗡嗡的余音响在耳边。陆霄从钢琴前抬头，整了整衣袖的袖扣，安静地侧脸等待她的回复。

夏棠眨一下眼睛，还有些怔，没想到该说的话，于是说：“这就结束了？”

平平无奇的语气，听起来甚至十分失望。

“什么叫做‘这就结束了’？”他矜傲地敛下神色，眉梢压低，“我好不容易弹一次琴给你听，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夏棠觉得这家伙纯粹就是想找个机会证明一下自己的琴技。

她其实也有在搜肠刮肚地、想找几个好词来称赞他，只是想到的词都显得很肉麻，于是最后只有干巴巴的一句：“原来你弹得很好么。”

说话时很不真诚地睁着眼，好像迫不得已夸奖他一下。

陆霄没完全满意，但总是拿她没办法。

他从钢琴旁起身，颀长的影子在脚边拉长，走过来将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