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干脆留守教室内专心学习。

夏棠和他一起，整一天半的时间，都坐在教室里看错题刷练习册，偶尔跑去办公室提问。

从窗户里看不见操场，只能远远听见田径场上的广播声。她有时停下笔，撑着脸看一看窗外，香樟树的叶子在日光下被晒得浓绿发亮，广播声穿过干燥的空气，隆隆得像列车经过。

运动会闭幕式在第二天放学时分举行，A班大获全胜，篮球赛总冠军，田径比赛积分第一。校长亲自颁奖，又是林清让作为代表上台领奖。

闭幕式的总结致辞简短得多，夏棠瘸着一条没好全的腿站在队伍里，随大流地跟着一起鼓掌。

中学阶段的倒数第二个运动会就这么潦草过去。

前排有女生回过头来看她，然后侧头跟身边同伴附耳低语，两个人凑近脑袋窃窃私语，时不时向她投来好奇打量的视线。

夏棠大概能猜得到她们在说什么。

运动会的两天校园论坛格外活跃，产出了大量照片和八卦。但关于林清让扶受伤女生去医务室的话题始终热度不减，活跃在首页的帖子里。

这事本来正经得应该作为好人好事印在校报的校园榜样栏目里，但热爱八卦的同学们不这么想，几个月前的旧贴又被重新翻出来。

关于她曾经得罪过陆霄的那件事。

如果目光有实质，夏棠大概已经被戳成了筛子，她站在队伍里，低头活动站酸的脚踝，选择假装没看到。

还有一个人是徐凯阳。

运动会是已经结束，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还没结束。第二天，夏棠和李子沫跟对面两人狭路相逢，迎面在楼道遇见。

徐凯阳拿着手机，最新款式，颜色花哨，校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一边走路一边低头刷着校园论坛，和身边的朋友勾肩搭背。

李子沫见到他心头一紧，下意识握住夏棠的手，靠里远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