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三天后,陆霄又跑过来半夜哐哐敲她的门,而后一语不发,几乎要把她勒死一样地抱住她。
他躬身弯腰,头贴在她的耳边蹭了一蹭,漆黑的短发摩挲过脸颊。这个人抱她抱得极紧,几乎要揉进怀里一般的力度。
陆霄揽住她,挤进房间,房门在身后轻声关上。房间不大,标准佣人房配置。床、衣柜、一把椅子,还有台电视机,仿佛是干净的招待所,不过天花板很高。
从门口一步就能到床边,她被直接推倒在床上。后脑有陆霄的胳膊垫着,她的头仍是嗡嗡地发晕,被人中途中断睡眠本来就让她脑仁疼。
现在更疼了。
夏棠的脑袋被压在他胸前,腰被他搂住,鼻尖盈满酒气,还有他怀里的气味。
这家伙今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酒。
“你又发什么疯。”她不敢惊醒其他人,小声叫他, ? 艰难伸手推着面前人,推不动。陆霄反而把头埋进她颈窝里,呼吸滚烫地刺着皮肤,像把那块皮肉放在火上烤。
灼烫沿着脖颈一路传递到脸上,夏棠被他弄得痒极,想推开他的脑袋,环抱腰侧的胳膊反而越收越紧,她被勒得喘不过气,甚至都怀疑这人是趁着夜深人静专程跑来谋杀她的。
空气被艰难吸进肺里,她不由咳了两声,怀抱骤然松弛,但仍环着她的腰,四肢被箍在他圈出的一小块地方里,在他肌肉结实的双臂之间。
018|18.醉酒
陆霄弯起脊背,额头抵在她肩膀上,轻声唤她的名字:“夏棠。”和所有醉鬼一样,毫无逻辑地重复,像是要确认她的存在似的,又说了一声:“夏棠。”
“我在。”夏棠又锤了一下他的肩膀,“有什么话不能明天早上说么。”
非要半夜耽误人睡觉。
这问题被彻底无视,陆霄继续说:“我在想你。”
只听声音,倒不像是喝醉的人。
实际上醉得厉害。
这一声贴在耳边,呼吸里裹着热烫的酒气,飘进耳道,神经酥麻发软,夏棠颤了一下,手指用力,修剪圆润的指甲嵌进对方的胳膊里。
“喂。”她强做镇定地说,“我们下午才见过,究竟有什么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