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那件名贵大衣里正装着一口袋刚从海边挖出来的贝壳。

街道华灯初上，霓虹灯大道两侧林立的高楼灯光绚烂，夜幕下整座城市都笼罩着一层流光溢彩。

餐厅就在那些高楼中的一座里。

位置在视野最好的窗边，能俯瞰整条大道的夜景。

迎宾员相当恭谨地将他们引到这里，一整面都是圆弧玻璃，光线黯淡，餐桌上浮水蜡的烛光摇曳。

轻柔的钢琴曲回荡，侍者动作轻柔地打开备好的红酒，倒入水晶酒杯中。

桌上香气弥漫。

夏棠在餐厅里东瞄西瞄一圈，才把视线收拢到对面。

“在看什么？”陆霄问。

“看看这么贵的餐厅长什么样子。”夏棠说，握着餐叉，又想起来什么，“上一次还是卫川生请的自助餐。”

八个人莫名其妙的聚餐碰面。

陆霄也同样想起来。他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着杯壁：“哦，你跟其他男生一起出门的那一次。”

把“一起”两个字格外强调。

“都说了，班长他们是后面加进来的。”夏棠隔着烛光瞅他的脸，觉得这家伙还是一样心胸狭隘，“不要告诉我，你到现在还在计较。”

“是在嫉妒。”陆霄抬起眼睛看她，“到现在还是。”

烛火摇曳，他的脸在阴影里看来格外专注：“我就是这么心胸狭隘。”

以至于到现在，每次和她接吻和做爱，都会不安地怀疑。

到底有多少是喜欢。

有多少又是……仅仅不讨厌而已。

这家店最出名的同样是甜品。

奶冻，甜卷，香草冰激凌。

夏棠喝完了杯子里的葡萄酒。

站在酒店电梯里时，脚步仍然有点轻飘飘，看着楼层一格格往上跳。

心跳也跟着莫名加速。

手指在口袋里转着手机。

她已经跟室友说过，今晚大概不会回去。

空气里是酒店特有的香薰气味，用房卡打开门，屋子里亮着暖灯。

夏棠进门，还没有来得及弯腰换下鞋子，已经被扳过身体，按在玄关上，强烈的气息封住嘴唇。

这是刚面时，就想做的事。

陆霄站在门廊处弯下腰，在唇间捣弄两下，而后撬开齿关。

两人齿间都有红酒的味道，芳香馥郁，又让人晕乎乎的酒精的酒精味。夏棠被他扣住脸，抬起下巴，鼻息缠绕在一起，她呼吸不稳。

唇齿交缠里，舌根被舔得发麻，陆霄脱掉自己的外套丢到地上，又收回手，捧住她的脸，舌头用力扫过她的舌尖，纠缠得更为深入。

耳边都是啧啧暧昧的水声。

夏棠脑子里也快乱糟糟一片。

她的背彻底靠上身后的木格，脸颊被拇指覆拂过，刺啦的声音，是陆霄拉下她夹克外套的拉链。

动作像是扯开礼物上的蝴蝶结绑带。

里面穿着宽松的灰色针织衫，一点也不妥帖的款式，胸口就在其下起伏，沿着乳房柔软的弧度垂落。

仍然是她从前不会穿的那一类衣服。

阴茎又跳了两下，隔着布料，炽热滚烫地抵着小腹。

在电梯里看着她的发顶时，就已经变得很硬。

夏棠喘息不匀地仰着头低哼，两手推他的肩膀。陆霄才将唇稍稍分开，靠近看她的脸。

“喂，要先洗澡。”夏棠眼神湿漉漉地瞪他，又用靴子踢他的小腿，“……而且还没脱鞋。”

陆霄没说话，将她抱起来，靴子被踢掉在门廊里，外套跟着落在路上。

他单手在浴室门口脱掉她的牛仔裤，夏棠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