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他的声音。车停在夏棠身边,折叠门打开,售票员从里面探出头来问她,到底还上不上车。
夏棠在手里抓紧皱巴巴的车票,抿紧了嘴唇,连肩膀都是紧的。
从没有一次,有过那么像是要哭出来,却又逞强的脸。
可是她仍然只是侧过身,踏上公交车,把箱子也费力地拽上去,售票员帮忙扶了一把,然后招呼着关上车门。
班车摇摇晃晃往前,驶过站牌。
没有等他抵达。
肺叶一张一合,吸进粘稠冰冷的空气,凉彻肺腑。双腿仍然在往前,走上坡顶,走过站牌前。
徒劳追逐。
那或许就是最后。
那或许就是最后剩下的一切。
纸戒指,萤火虫,圣诞夜的字条,钱包里皱巴巴的钞票,她踮起脚尖的吻。
一切都,到此为止。
公交车忽然又在路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