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宁境睨向她，抬眉问。

沈映之双唇紧闭，别开脸，藏在头发下的耳朵红了。

不过气氛陡然松快了许多，没那么绷着。

沈映之来过宁境的住处好几次，以前来的频率高些，直到撞见宁境跟人拥抱，她才不怎么来了。

这边稍偏，五十多平的套一租金大概五六千，也是因为宁境，她才觉得刚毕业的学生很辛苦，所以她愿意给她的那些人才包一年房租。

想着这些，她默默地看了好几眼身侧的人，这么久过去，宁境早就褪去了青涩，现在看上去就是优雅的都市精英。

画盒放下、换鞋、洗手。

沈映之在沙发上坐下，她本来有好多话想对宁境说，可现在见着人了，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有些局促地被宁境的住处包围，可看着宁境生活过的痕迹，她的情绪逐渐安定下来。

晚餐是吃外卖，味道不算特别好。

可跟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吃什么本来就不是最重要的，而且她们还那么久不见。

宁境穿着浅蓝色的家居服，人清瘦了些，她举起饮料杯，道：“毕业快乐，之之。”

“谢谢学姐，礼物我很喜欢。”

“嗯，喜欢就好。”

杯子相碰，发出清冽的声音，饮料在里面悠悠荡着。

吃完饭收拾好，天色也暗了下去，最后一抹余晖消失时，沈映之假装不好意思地开口：“学姐，我就先回去，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还有，我真的很喜欢这份礼物。”

“没有打扰。”宁境纠正。

沈映之：“那我能留下来吗？”

她问完觉得太直白了，又想开口拉其他的理由补救。

“能。”

沈映之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几秒后，才努力压了压唇角：“好，谢谢学姐。”

“晚上喝酒吗？”宁境转而问。

沈映之点点脑袋：“好呀。”

她就在宁境这里赖下来，洗完澡后穿着宁境给她提供的家居服，随后就在宁境的对面坐下。

茶几上大部分都是果酒，也有度数高的烈酒。

关了灯，两人就着一部电影看了起来，沈映之的心怦怦跳，坐在宁境旁边比喝酒还要让她晕乎乎的，她借着略微昏暗的光影，又悄悄地看了好多遍宁境。

那些难以开口的话都藏在她的目光里。

电影放到一半，宁境转过头来，又跟她碰了下杯，声音带着些醉意地启唇：“你……”

“我？”

“没什么。”宁境摇头，笑了笑，“继续看电影吧，之之。”

沈映之咽下嘴里的酒，她看着宁境的侧脸，凑过去，单手撑在中间，追着问：“学姐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

距离骤然拉近了许多，电影在演什么没人关心。

宁境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完，才慢吞吞问：“你跟你发小在一起了吗？”

“没有。”沈映之立马回答，不知道是不是沉在这气氛里，她多说了些，“我跟她不可能的。”

“为什么？”

沈映之的眼睫覆下去，坦白：“我对她并没有那样的心思。”

“那对我呢？”

宁境左手也撑在一侧，指尖跟沈映之的挨在一起，她还在上面轻点着，碰着沈映之的指尖。

沈映之有些发懵，像她流鼻血遇见宁境的那天，是她喝多了酒还是产生幻听，或者是她理解错了宁境的意思。

下一刻，宁境的声音再度响起，追问：“对我有那样的心思吗？之之。”

沈映之抬眼，看着眼前的人。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