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早已谢了。空荡荡的山谷中,只有我一个人坐着,看着阳光下的松林,想着你,想着你赤条条地双手叉腰站在火光与霞光中,笑嘻嘻地说:‘我是在这山上认识你的,又是在这山上被你烧着的。你瞧,那松树林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天空,我就叫做赤松子吧!’我在瑶碧山上失魂落魄地坐了三天,始终没有等到你。
“回到城里,我将自己关在房中,每日呆呆地坐在窗口,听着回音草在风中一遍一遍地重复你的声音,不分昼夜地想念你。
“二八月初五那天,我坐在窗口,听见门外人声沸腾,有人说:‘大荒雨师要来提亲啦!’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你么?赤郎?是你终于来向爹爹提亲了么?心里欢喜得快要爆炸开来,打开房门冲了出去,一路又哭又笑,旁人见了都以为我发疯了。
“在爹爹的紫云楼里,我终于再次看见了你;你穿着乌金长袍,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阳光斜斜地照着你。我的心狂跳着,全身酸软,脑中一片空茫,相隔二十多天,却仿佛分开了三生三世。
“终于,你瞧见我了,但却只是微微一笑,笑得如此陌生,仿佛我们从未相识。那时我太过惊喜,太过快乐,没有察觉你那冷淡微笑所隐藏的暗示,直到爹爹微笑着对我说:‘大荒雨师赤松子,今日来提亲,迎娶你的堂妹瑶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