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安慰人,你用我的纸!

那是他新买的心心相印,还没有拆封呢,一包要八块钱,简直是气煞他也!

言晰说的如此的信誓旦旦,甚至还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报了警,恐怕庄嘉树的死亡已经成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看他算的这么准,又有人跃跃欲试,这回走上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他穿着一身宽大的嘻哈服,还带了一个超大款的墨镜,几乎将他的整张脸都给遮去了。

“我想请你帮忙算……”

“抱歉,”小伙子话还没说完,言晰就直接打断了,修长的食指指了指那块小黑板,“一天三卦,过时不候。”

“你就不能再通融通融?”小伙子抿着嘴唇,“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言晰依旧拒绝,“规矩不能坏。”

庄廷峰似乎是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他木然地抬起头,掏出手机,扫码,付钱,然后又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多谢。”言晰轻轻呢喃了一句,他已经做好了这一卦收不到钱的准备了,毕竟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恐怕都没有闲工夫再去管其他。

庄廷峰是个好人,只可惜,世事无常。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但警察还是飞速的赶到了现场,似乎是因为听到了发生命案来的太急的缘故,其中有一名警察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穿警服。

“刚才是谁报的警?”

言晰扬声,“是我。”

“怎么又是你?”赵云归看到言晰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这小子不久前才报警帮助他们抓住了一个潜逃一年多的犯罪嫌疑人,现在竟然又报警声称发生了命案?

如果不是因为言晰还是个未成年,也没有那个能力作案,他恐怕都要怀疑到他的身上了。

言晰勾了勾唇角,“赵队长,好巧。”

赵云归大喇喇的坐了下来,“说说吧,怎么回事?”

言晰便将庄廷峰来找他算命,他算到庄嘉树已经死在了甸北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了这话的赵云归只觉得无比的荒谬,“现在可是法制社会,说话要负法律责任的,算命这种封建糟粕私下里玩玩也就行了,你竟然还拿这种东西来赚钱,言晰啊,你也是个聪明的,你把钱还给人家庄教授,我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双眉是一个人的兄弟宫,标准的兄弟宫眉长而秀丽,毛顺端正无缺憾,若眉毛有缺,则表示兄弟有损。

言晰微微一笑,“你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且身体有疾。”

赵云归惊呆了,“你怎么知道?!”

他确实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赵云归的父亲也是一名警察,工作劳碌又繁忙,没有太多的时间关心家里,母亲总觉得父亲不够爱她,所以在赵云归上小学的时候,他的父母离婚了。

后来父亲再娶,但父亲依旧十分忙碌,他的后妈孕期的时候太过于焦虑,弟弟在宫胎内发育不完整,在保温箱里住了一个多星期才出院,从此以后弟弟总是身体不好,大病小病不断。

赵云归可以肯定,他家里的这些事情除了他极为亲近的人,外人绝对不可能知道,更别说只有过两面之缘的言晰了。

“你当真是算出来的?”赵云归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惊疑不定的看着言晰。

言晰微一摊手,“如假包换。”

赵云归心头猛然一跳,“那你下午帮我们抓到的那个嫌疑人……”

言晰轻笑着点头,“自然也是算出来的。”

赵云归感觉自己的价值观在这一刻遭到了重创,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眼前的事实却又让他不得不承认玄学这种东西的存在。

当真是有些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