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砸木桩用的,先爹……我父……年轻时与人打长短工,偶尔用着,因雇主家多半不自备这些不常用器物,我们这些四处打工的匠人便都自个儿备着。”
“你也用过此物?”沈大人不紧不慢地问。
陈野狗身上一颤,道:“用……用过……只……只不常用……打木桩……不是常事。”
“事发前,这大锤放在那置物架第几层?”沈大人又问。
“最、最下面一层。”陈野狗额上浸出汗来。
“喔?”沈大人挑起眉尖,与青岫对了个眼神。
若陈野狗所言属实,大锤由高处落下砸死陈土狗之说便不能成立。
“最后一次用它是几时?谁将它放到木架上去的?”沈大人依旧使手托着腮,漫不经心之态教人看不透他此刻心思。
“最后一次……小的,小的记不大清……依稀是……是去年夏……”陈野狗额上冒着汗,身上却是一阵一阵发着冷,“锤子是……是小的放上去的,日常、日常一直放在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