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一整天苗舒都表现得很正常。

他认真地完成他的工作,甚至比之前更有热情。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难道现在的年轻人失恋之后反而会振奋一阵吗?

但我还是想和他解释一下。

晚上到了点要关门,我正想去找苗舒,他先来找我了。

那模样一看就是有事想说,他站在门边畏畏缩缩地看我剪花。

我装模作样了好一会儿,他还不进来,我便放下剪子,无奈地对他说:“过来吧,和我说话你很害怕吗?”

“不是……”苗舒摇摇头,在我对面坐下。

苗舒是很需要这份工作的,我知道。

他缺钱,需要自己挣生活费,所以才过得有些辛苦。

因此我说:“不管你想说什么,我不会炒了你。”

我看他眼里亮起光,差点要被气笑了。

“那……”他犹犹豫豫的,“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我有些好奇像苗舒这样的好孩子能带我去哪儿喝,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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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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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五十九)

当我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淹没,而苗舒却适应地朝我招手时,我多多少少有些被震撼到。

我的整个青春都缺少朋友,即使因为性取向的原因,也没有去过多少次酒吧。

而这家酒吧显然是附近大学生会经常来的,舞池里全都是和苗舒年纪相仿的人。

我很费劲地才从人群中挤过去,沿途甚至被一些不知好歹的人蹭了便宜。

苗舒抓着我的手臂把我带上楼,在靠栏杆的位置坐下,一低头便能看到几乎整个楼下。

这里总算清静了一些,尽管空调打得很低,我仍然觉得自己热出了满头大汗。苗舒也看出了我的不适,将酒水单推到我面前让我先点。

我选了一杯酒精含量很低的,看着苗舒点了杯很烈的酒,不免担心道:“你能喝吗?”

我们体型相差甚远,我真觉得自己没那个把他送回学校的能力。

“没事儿,”苗舒摆摆手,“我还有几个同学也在。”

“好吧。”我总算放心一些。

酒很快端了上来,我先尝了一口,凉丝丝的液体沁进喉咙里,身上一切不安的感觉好了许多。

只是谈话也要开始了,我很清楚为什么苗舒会请我喝这杯酒。

“苗舒,”我叫他,“我真的没想到。”

苗舒摇摇头,“本来就不关你的事老板。”

“在这儿还叫我老板?”我笑道。

苗舒好像有一点害羞了,换了个称呼,“那好吧,宋哥。”

我点了点头。

“所以人你还追吗?”我问。

那天那姑娘跑走得很匆忙,我都没来得及开口解释什么。

“和她说清楚了,等她缓缓吧。”苗舒说。

看起来这件事圆满解决了,但苗舒好像还想和我说什么,我便静静等着。

当然,不可能是完全安静的。

周围的音乐声十分嘈杂,只是我们相对无言。

“喝酒吧,”苗舒拿他的杯子碰了碰我的,“平常见你很少出去玩,想带你出来而已。”

我喝了一口,还是说他:“没大没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