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他以为他和宋水远这几个月的相处已经让对方对自己稍稍有了那么点不同以往的情愫,最后还是敌不过江溪的外挂。
江溪心里不舒服,他闭着眼长长地吐息,勉强将心绪平静下来。
再之后,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他已经恢复了体力,又一次下床来。
冬日没有月亮,少了月光的帮助,屋子里还是漆黑一片,看东西很模糊。
江清玉在房间里摸索了一会儿,拖着放在床边的椅子靠近窗边,而后重重地砸过去。
玻璃窗上顿时出现了蛛网般的裂隙,与此同时,他听见门外传来警报的声响。
他又一次向着创口砸上。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江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打量了一下周围,最后才将视线落在窗边清瘦的青年身上。
江清玉额前头发搭落下来,微微弯着身,手里握着椅子。
睡衣套在他身上时略显宽大,整个人本该瞧起来很乖,偏偏视线格外阴寒,紧紧盯着门口那人,像是蛇瞳盯准了猎物。
江溪见状反倒笑了起来,慢慢靠近了江清玉。
江清玉冷声道:“笑得真恶心。”
“是啊,”江溪耸耸肩,像是无所谓般,“我在清清心里不是一直都这样,恶心,虚伪,贪婪,不过清清这么想也是对的,我本来就是这种人。”
他似乎连装一装都犯了懒,径直坐到了床边,翘起腿来好整以暇地瞧着江清玉。
江清玉瞧见他身上整齐干净的西装。
察觉到他的视线,江溪便低了低头,自己也看了看衣衫,“唔,等明天晚上,哥哥就要和水远哥订婚了呢,可惜了清清,为了不让你去打扰哥哥,你只能暂时住在这里,没办法亲临现场了。”
“你在非法拘禁。”
“法?法律在我这里是最没用的东西,如果有用,你可能早就把我送进监狱了。”
他已经依赖惯了系统,从绑定系统不断穿梭在各个世界,成为各种各样的人之后,他便一直依赖于这些去获得他想要的东西。
可能一开始他还会有良知,但是到了现在,他连良知是什么也尽数忘记了。
江溪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笑出声,道:“我倒是忘了,清清睡了两天,现在应该饿了吧。”
“你的那个保镖啊,他觉得对不住你,还给你做了很多菜。”
江溪起了身,靠近了江清玉,落下的阴影将江清玉彻底笼罩,像是抓住了一只试图飞出笼子的金丝雀。
江清玉比他稍矮一些,可仰着头看他却并不觉得弱势。
他紧紧盯着江溪的眼睛,与他对视着。
他又从江溪眼里看到了那样近乎耍弄宠物般的兴味。
江溪道:“我知道你肯定很生他的气,也不会吃他做的东西,所以啊,哥哥已经好心帮你扔出去喂狗了。”
“你看,哥哥之前怎么和你说的,你从外面养的野狗是养不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反咬主人一口。”
江清玉冷声道:“总比你这条疯狗让人安心。”
他难得用这样的话骂江溪,江溪愣了愣,转瞬便笑出了声,“怎么会呢,清清,哥哥就算是,也永远只会是你一个人的疯狗。”
“你让人感到恶心。”
“我是很恶心,”江溪抓住了他的双肩,察觉到对方的挣动,他便将手指收紧了些,“我确实很恶心,你不是在调查沈春兰吗?不用查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确实不是江绘的亲儿子。”
“你看,我不是一直在提醒你们吗,亲子鉴定是最容易作假的东西,你当时是怎么让范北进的江家,我就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