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抹黑钻进宋水远的被窝里。
他生来体弱,后来又重病几次,体温总是很低。
肌肤相贴的时候,像是被一捧冷水裹挟而上,成为难以挣脱的沼泽。
“你没睡,”江清玉轻轻道,“没睡,为什么不理我?”
被他抱着的男人没说话,只蓦地睁了眼,望着微明的窗外,瞳眸里反射着熹微的月光。
“原来除了我,也没人关心你啊,”江清玉笑道,“你看,都一个月了,根本没人发现你消失了,除了江溪。”
“你说江溪那么喜欢你,急着想和你订婚,连番买了无数的新闻逼着你尽快回应,却也没想过要去看看你。”
男人还是没说话。
江清玉有些心烦意乱,他急需在对方面前获得存在感,不管是正向的还是反向的,只要能有反馈就好。
于是他翻了身,爬到对方身上,逼迫对方与自己对视。
男人近视度数并不高,瞳眸反射着月光,泛着明亮的光晕,神情却格外冷淡,像是格外厌恶,“下去。”
江清玉觉得他生气也那么漂亮,于是弯着眼睛笑起来,“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