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玉听见动静,他不知道宋重云多久没做过了,像要饿死了似的,他现在浑身疼,仿佛骨头要散架。
他没力气动,懒懒散散问:“做什么去?”
“离开,”宋重云言简意赅,“今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也不追究你的责任。”
“什么责任?”江清玉明知故问,语气还有点无所谓似的,听得宋重云莫名其妙有点生气。
“强杆,”宋重云忍不住说,“看你年纪也不大,这种事情你经常做吗?这么熟练,在我之前你还强杆了几个?”
“噗……”江清玉放声笑起来,又觉得嗓子疼,转而咳起来,半晌止不住。
他嗓子哑,轻轻道:“但我看你燥我燥得挺开心的,让你停你也不见停呐。”
宋重云:“……”
宋重云支吾半晌,又说:“反正,这样是不对”
“我怀孕了啊。”江清玉忽然道。
“啊?”
“我怀孕了,”江清玉一本正经道,“我就和你一个人做过,你说怎么办?”
宋重云表情有点怀疑人生,“我们就今晚,怎么可能这么快怀上……不对,你是男的你怎么怀?”
江清玉彻底笑出声来,笑得肚子疼。
他蜷缩了一下,发现还是很疼,又撒娇道:“我好像又病了。”
他确实脸色有点苍白,大概还有点低烧。
宋重云也不瞎,看得出来,于是纠结半天还是决定先人道主义地关怀一下,“没事吧?是不是着凉了?”
他在床头柜上找自己的发绳,江清玉抬着细细白白的手腕说:“在我这呢。”
宋重云只好又爬上床,去拿挂在江清玉手腕上的发绳,没想到江清玉忽然将手一抬,反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又拽近了。
他们之间相隔很近,呼吸交融着,一个看着像是下一瞬便要接吻的距离,却始终没亲下去。
江清玉冰冰凉凉的手摸了摸宋重云俊俏的面庞,又碰了碰他的眼睛。
还是以前那样的,盛着春水一般,波光粼粼又含情脉脉似的。
江清玉轻声道:“你以前在M国。”
“你调查我?”
“顺手的事。”
宋重云忍无可忍道:“我从见到你开始你一直在做违法犯罪的事。”
江清玉死不悔改,“请细说。”
“……”
“宋律师,”江清玉嘻嘻笑着,“你起诉我啊。”
“……”宋重云又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还有救。”
他决定大度地原谅这个年轻人。
宋重云拿到了自己的发绳,绑着头发往外走,直到开门时才发觉不对。
门打不开。
“我没让你走啊,”江清玉笑着说,“我们两个可以一直在这里做,一直到一起腐烂死去。”
宋重云诡异地心动了一下,很快又坚定道:“不可以,大好的人生,怎么能在这里虚度光阴。”
宋重云决定教育一下这个迷途的青年,他又回到床边,把江清玉从床上拉起来。
江清玉腰酸背痛,没骨头似的被拽起来,有点不悦地盯着宋重云看。
宋重云盘问道:“你叫什么?”
“江清玉。”
“几岁了”
“十六。”
宋重云险些被吓到,“十六?未成年?”
完了,岂不是他全责。
顿了顿,他又觉得不对,神色严肃下来,“说实话。”
“哎呀,二十二,骗你的你也信。”江清玉又想躺下了,被宋重云把着肩坐直了。
“宋律师……”江清玉无奈道,“我真的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