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快要疯掉。
江清玉眨眨眼,很快又将情绪压下去。
是幻觉就是幻觉吧。
好歹……宋重云还在。
*
“啪。”
象棋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薛兰解着手边的残局,听着系统在脑海里絮絮叨叨说话。
说江清玉自私,自爱,要想从他那里获取极端情绪很难。
薛兰淡淡道:“见过江溪失败的时候我以为你们就已经知道这个事实了。”
她只见江清玉崩溃过一次,就是宋重云死的时候。
但人已经死了,甚至已经火化了,不可能好端端站回来死第二次。
更甚至……
薛兰嗤笑了一声,“江清玉甚至还知道你们的存在。”
系统一时间没应声。
“他有本事知道你们,就有本事规避风险。”
薛兰是见识过江清玉的手段的,年纪虽然不大,但心思已经很深了,脾气又怪,没人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走到现在这一步,是她早有预料。
江清玉要真有那么好攻略,任由所谓的命运推着他往前走,以江溪那样经验丰富的“前辈”,断不可能会惨败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薛兰看着监控里还在拘留所的颓唐的江溪,又划过镜头,去看江清玉。
江清玉现在正在车上坐着,准备回老宅。
大约是察觉到了被观察的视线,他抬起脸,准确无误地望向虚无的镜头。
薛兰沉默地与他隔着空间对视着,半晌才关掉了监控,起身离开了家。
【你现在要去做什么?】
“做什么都没有用的,”薛兰道,“最多给他添个堵而已。”
她去了拘留所,见了江溪。
*
“还在看着吗?”江清玉问。
“没看了,”宋重云话音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她现在要去见江溪。”
“嗯,”江清玉坐在床上玩电脑,“猜到了,她不知道怎么从我这里获得痛苦度,就会想着给我惹点麻烦,比如,把江溪放出来,或者联手做点什么。”
他把电脑关上,打算洗漱睡觉。
脱衣服的时候宋重云还在说话,“今天不是有题要问?”
江清玉当然还记得自己有题要问,但他现在想先问点别的东西。
他站在浴室里,镜子里透出他清瘦苍白的身体,江清玉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说:“你跟着别人,他上厕所,洗澡,做爱,你岂不是都能看见。”
宋重云:“?”
宋重云没想到他怎么突然问了这种奇怪的问题,“隐私保护,我看不到的。”
“那你能看到我吗?”江清玉单手撑着镜子,后来又用额头顶着镜面,面颊上泛着红晕,小声道,“我真想你,宋重云。”
“小玉……”
“嗯?”
“……”宋重云呼吸似乎重了些,又带着点烦闷,“我先走了。”
“不许走,”江清玉撑着身体的那只手在微微发颤,他却格外霸道,“我没允许你离开,给我看着。”
他先在镜子前,后来站不住了,于是半跪在墙角。
温水从头顶洒落下来,打湿了头发和身体。
江清玉面色泛红,呼吸间满是热气,迷迷糊糊感觉有一阵清风从肌肤上拂过,忍不住便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宋重云……”江清玉有点茫然,“刚刚是你在碰我?”
“嗯。”
“你能摸到我?”他彻底懵了。
宋重云解释道:“能量够,可以出现一会儿,不过你应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