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曾出现过有个长这样的女人。
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色令智昏”、“鬼迷心窍”。
谢竟存心神有些不稳,他甚至一瞬间忘记该做些什么,从哪个门进去,可面前的女孩却还垂着眸子,盯着他那用来打游戏的手,清瘦而袖长,虞渔便也鼓起勇气伸出自己的手来。
“你不牵我吗?”依旧每一个字都如同在棉花地里奔走。
“谢竟存,你怎么不牵我。”
女孩的声音又带上一股谢竟存所熟知的颤抖,她微微蹙眉望着谢竟存,谢竟存好像掉进了另一个镜面的世界,轰然镜面破碎,那碎裂的镜片将谢竟存的心脏扎得乱七八糟,而每一片碎片里,都是如今虞渔蹙眉,眼里蒙着一层雾蒙蒙的水光看着他的样子。
他几乎是有些僵硬,乃至有些急切地握住了虞渔的手。
宽大的手掌将虞渔的手包裹进掌心,手心里柔软的一片,谢竟存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但是他不想让虞渔感到尴尬,所以垂下眸子,将失态掩饰住了,继而便对虞渔说:“你的手好冷,外面在下雨,我们先进去吧。”
虞渔看了看清冷的街道,又看了看电影院里熙熙攘攘的人们。
她忽然觉得看电影实在是过于老套的约会方式,她没有太多的兴趣,而且看电影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能说。
谢竟存握住虞渔的手,塞进了自己宽大的口袋里,耳廓几乎要红得艳丽。
“不想看电影了,我们去散步好不好。”
“下雨,你会感冒的……”
“雨已经停啦,我带了伞。”
空气微微湿润,偶尔会洒下一点细细的雨。
谢竟存牵着虞渔的手,两人的体温似乎在小小的口袋里纠葛起来。
谢竟存另一只手撑起了虞渔的伞,因为中间的那只手牵着虞渔,他的另一只手只能努力将伞往虞渔这边倾斜。
因为这样的姿势,虞渔几乎整个人都被谢竟存环抱起来了,实际上谢竟存只是握住了她的手,其他没有碰到她的任何地方。可是被伞和男生的阴影笼罩着,他身上还有这类似艾草的微苦的皂角味,淡淡的,闻起来很干净。
而他的姿势克制而礼貌,这之中又显示了一种笨拙的偏爱。
虞渔心想:人果然会因为这种干净的喜欢而感到虚荣,因此上瘾。
她甚至有些依赖性地在谢竟存的口袋里,将五个指头与谢竟存交叉在一起,懒懒地交缠着,谢竟存的手是僵硬的,而虞渔却还胆大包天地说着:“谢竟存,你的手好大,所以打游戏比较厉害吗?”
在这样独处的环境中,虞渔心中的那点恶劣便也再次被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