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溪下意识眼神闪躲,忙找了个推脱说辞:“还,还没洗澡呢。”
“嗯,我来帮忙。”
他一副贴心模样,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伸过来又缓慢下移,迟溪忍不住地心跳如鼓,见证着他如何动作熟练的,没几下就把人脱了个干净。
可他却故意逗她,这个环节过后就刻意把动作变缓,迟溪没了衣衫,当下脸红又难为情地想拽来被子挡一挡。
却没想到他逗人上了瘾,不仅不依她,还故意把被子推得远远的,叫她怎么也够不到。
“别这样盯着我看……”拿不到被子遮盖,见他扫下的目光又如此灼灼,迟溪只好认命一般,掩耳盗铃地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
眼皮阖上,黑暗席卷,让她自欺欺人般得以稍稍安心。
可房间寂静,黑暗更是加剧了感官敏感,于是当下,四周一些窸窣声响比平日听得更加真切。
她听得出的,他是在解他自己的衣裳。
室内虽然开了空调热气,可衣衫尽落时依旧能够感到几分凉意,迟溪缩了下身,可这份凉没能持续太久,她便被火热胸膛包裹。
任屿舟抱着她迈步往里走,边走边说,“这里的浴室,比宁苑的还要宽敞,里面陈设也都是私人定制,迟迟看一看?”
“……”
迟溪抬手轻轻在他肩头嗔嗔地打了一下,心想着,从进门到现在,也不见他详细讲解别处的装潢。
花洒打开,浴室渐渐水烟雾气弥漫,升腾的水汽满室环绕,浴缸里水纹暗涌。
良久之后,待水静波平,任医生小心将人抱了出来。
她半阖着眼,躺下抱着被子缓了半天才恢复了些力气,之后又翻身贴在任屿舟怀里懒懒地蹭了蹭,开口小声表示着自己的抗议。
“哥哥好凶……”
任屿舟俯身在她的眉眼处细柔地吻了吻,言语又宠又贪恋:“你知道的,我根本意犹未尽。”
她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此刻他身上依旧烫人,生怕这样挨在一起又要受次累。
“不行,不许了。”
任屿舟失笑地抬手往她鼻尖上点了点,把人重新抱回来,安抚道:“迟迟躲什么,放心,我没那么禽兽,安心睡吧。”
“你刚刚就很……”
禽兽两个字,她是不敢当着他面直接宣之于口的,她原本想着换个词语来形容,可想着想着困意忽的席卷,她此刻困得急,没等想明白,便窝在任医生怀里气息平稳地睡熟过去。
这一觉,迟溪睡得很沉,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好像养了一只橘猫,猫咪怕冷,不停地往自己身边凑。
起初她还微微抗拒,后来又觉得猫咪受冻可怜,就好心地把它抱进怀里取暖。
再后来的事,她记得不太真切,只依稀感觉浑身都痒,猫尾巴还一直往她腿心钻,她不舒服地想把猫咪丢开,却发现它的力气比人类还大,最后她迷迷糊糊的越睡越沉,不知道梦里那只大橘究竟怎么样了。
第二天醒来,迟溪只觉浑身发酸,抬手都没有力气。
她缓缓撑起身子,心想自己一定是太久没去剧组搬砖,现在竟变得这么娇弱,昨晚才放纵了两次,怎么也不至于如此,看来她有必要加强一下锻炼了。
思绪正飘着,就见任医生煮好了米粥,还把饭菜直接给她送到了卧室。
“要我在床上吃吗?”她没精打采地问了声。
其实,任医生这人是稍微有些龟毛的,他有轻度洁癖,在卧室吃东西是他第一不能容忍的事。
见他居然肯主动把饭菜端进来,迟溪都没忍住地一愣。
实在有些反常。
“怎么还这么没精神?”他凑近吻了下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