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许诺她,表哥的妻子,将来必定只能是她的。
她等了这?么久,如今怎么能突然告诉她,她无?法入宫了呢?
她想当即进?宫去问表哥,去问姑母,但是哥哥拦下了她,告诉她,其?实表哥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立谢家的女儿为皇后。
在他?登基的那一刻开始,谢家的将来,就已经注定了。
谢松翎只觉自?己世?界都坍塌了。
怪不得,怪不得当初明明好好的,突然就要她跟着哥哥去扬州,说什么散心,原来只是想要瞒着她,就和父亲将她的婚事作为交易,给解除了。
现如今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个笑柄。
这?么多日了,她仍旧觉得自?己像是个笑柄。
想起从前?那些人?围着她,无?一不是奉承她将来注定是皇后的场面,谢松翎便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快要喘不过气来。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不该把气撒在闻家那个病秧子的头上,她做不了皇后,是父亲同表哥的博弈,是父亲输了。
但她实在是忍不住。
若不能朝着闻萱发泄愤怒,那她这?几日受的委屈,又?该从何处去排解呢?
谢松翎披着一身火红的大氅,蹲在御花园的河岸边,静静地望着自?己水中的倒影。
她对着自?己的面容,想起昨日闻萱身上的那块玉佩,想起这?几日太后娘娘把她带在身边,与?她不住的愧疚。
皇家马场很热闹,但是她头一回如此?厌恶此?等热闹,她只想好好得一个人?安静安静,一个人?待在御花园里?,没有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