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厚道,日头早打西边出来了。”他这一次心中有气,没再打赏那塌鼻头的杂役,问道:“除了被子和花口瓶,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同?”
那塌鼻头的杂役摇摇头,其他人也都回答不上来。
便在这时,一个严肃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货到门口了也没人搬,全凑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回过头去,看见门外站立之人,尽皆低头,不敢吱声。
来人扁嘴细眼,头戴一顶白纱帽,身穿皂色衣服,乃是望湖客邸的掌柜马致才。马致才出外采买货物归来,想寻伙计搬运货物,却寻不见人,最后来到听水房,才发现所有人都聚在这里。那矮胖伙计见马致才脸色不悦,赶紧说了缘由。马致才听说刘克庄在打听韩?包邸一事,顿时脸一黑,嘴巴更扁了,眼睛更细了,道:“谁不想好好干活,便给我趁早滚!”那矮胖伙计埋着头不敢吱声,其他人也都不敢说话。马致才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将所有人轰出去干活。他语气缓和下来,问刘克庄道:“这位公子,请问如何称呼?”
“你便是掌柜吧?我姓刘,想来你这里投宿,可你这里的房间着实太贵了些。”
马致才朝桌上成堆的铜钱看了一眼,道:“到底要不要投宿,公子倒是给个准信。”
“都说太贵了,我可住不起。”刘克庄该打听的都打听得差不多了,把装铜钱的包袱一系,往肩上一搭,径自离开了望湖客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