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3)

什么?”

宋慈看了完颜良弼一眼,又一次伸出手,仍是去撩衣摆一角。

完颜良弼瞪圆了眼正要发作,却又一次被赵之杰伸手拦住了。

衣摆一角被宋慈撩了起来,完颜良弼的腰间露出了金光,那里悬着一枚金钱吊饰。这枚金钱很厚,边缘极为圆润,宋慈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枚金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造成虫娘左臂上的弧状伤口。

赵之杰再一次猜到了宋慈的心思,道:“宋提刑,虫娘手臂上的伤口,与完颜副使腰间的这枚金钱,显然没有任何干系。”他的目光又一次扫过赵师睪和韦应奎,“人命官司,牵连甚重,往后还请诸位先查明案情,至少将被害之人的死因查清楚,再来论罪拿人。该说的话,我都已说清,告辞了。”说罢作揖为礼,转身便走。

完颜良弼一脸横色,大袖一拂,跟着便要离开。

赵师睪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此番赵之杰和完颜良弼带着十多个金国随从来府衙耀武扬威了一番,还找来了证人为完颜良弼脱罪,偏偏自己这边查不出任何实证,对方人多势众又不敢擅加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开。他瞅了一眼韦应奎,韦应奎也是无计可施。

宋慈忽然踏前一步,挡住了完颜良弼的去路。

“怎么?”完颜良弼盯着宋慈。

“完颜副使,我有一事相询。”宋慈道,“初四那晚,马车行至清波门时,虫娘为何要下车?”

完颜良弼道:“那女人自己要下车,我哪知道为何?”

“是不是有人追上来了?”宋慈又问。

“你不是很会验尸吗?”完颜良弼朝虫娘的尸体一指,“你自己去问她啊!”

赵之杰却停步道:“完颜副使,你我行得正,坐得端,实话说与他知道也无妨。”

完颜良弼哼了一声,道:“那女人上车后,一直掀起车帘向后望,她突然要下车,我还当是追她的人来了,可往后一看,根本没人追来。那女人死了也是活该,我好心救她,不但让她上了车,还故意让车夫指错方向,让追她的那帮人去了涌金门,可她呢?下车时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还连累我扯上命案,受这鸟气!”

刘克庄道:“虫娘蕙心兰质,待人温婉有礼,定是你这粗人无礼在先,她才会对你那般态度。”

“放屁!”完颜良弼道,“那女人说有人要害她,央求我搭救,上车时一脸害怕,身上衣裙被撕裂了,我还信以为真。可她下车之时,丝毫不见惧怕,反而带着笑,看起来很是高兴。我看她不是在逃命,而是存心消遣我!”

“虫娘在笑?”宋慈眉头一皱,“她为何笑?”

“我哪知道?”

“你可还记得,她上马车时,随身带了哪些东西?”

“她什么都没带。”

“没戴首饰吗?”

“她披头散发的,戴什么首饰?”完颜良弼话音一顿,“我记得她戴着耳坠。”

“什么样的耳坠?”

“珍珠耳坠。”

“还有其他首饰吗?”

“我大男人一个,去看女人的首饰做什么?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你问够了没有?”

宋慈拱手作揖:“问完了,叨扰二使了。”

赵之杰见宋慈不再阻拦,与完颜良弼一起,在十几个金国随从的护卫下,离开了长生房。他们强行把桑榆带来府衙做证,临走时却没人理会桑榆。

从临安府衙出来,赵之杰和完颜良弼登上马车,十几个金国随从随车护卫,朝都亭驿而去。

帘布遮掩的车厢里,赵之杰和完颜良弼相对而坐。

“这帮宋人狗官,居然连人是怎么死的都没查到,就敢来抓我治罪。”完颜良弼道,“这里若是我大金国,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