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2 / 3)

牵机药,每次都把控好用量,它没被毒死,但变得头目不清,有些疯疯癫癫。”

“你还有牵机药吗?”

“还有。”羌独活从箱子里拿起一个黑色药瓶。

宋慈伸手接过,瞧了一眼,道:“这便是牵机药?”

羌独活点了点头。

宋慈从怀中摸出随身携带的皮手套和银针。他将皮手套戴上,拔掉药瓶的塞口,小心翼翼地倾斜瓶嘴,倒了一滴黑色的药液在指尖上。他凑近闻了一下,这牵机药并没有什么特殊气味。他将这一滴牵机药均匀地涂抹在银针上,片刻后擦去,却见银针色泽如故,没有丝毫变色。他暗暗心道:“《诸病源候论》有载,银器可验金药、菌药、蓝药、不强药和焦铜药,砒霜乃是金药,银器接触便会变黑,可牵机药以马钱子为主,并不归属于这五类毒,是以银器并不会变色。刘扁的尸骨反弯似弓,状若牵机,骨色又有明显的发黑,用银器查验不变色,由此可见,他应是死于牵机药中毒。羌独活是从刘鹊的药箱里偷来的牵机药,这么说,牵机药不只做过太丞的刘扁有,刘鹊也有。”想到这里,他问道:“你说偷牵机药是一年多前的事,当时刘扁还在世吗?”

“师伯还在。”羌独活应道,“我记得当时临近中秋,是师伯出事的前几天。”

宋慈听了这话,眉头一凝,陷入沉思。

“我有一事,”羌独活忽然压低声音道,“想告知大人。”

“什么事?”宋慈回过神来。

屋内除了宋慈再无他人,可羌独活还是忍不住看了看周围,确定是真的没有其他人在场,这才道:“高良姜背着师父,与二夫人私通。”

“有这等事?”宋慈眉头微皱。

“以前师父外出看诊时,高良姜曾偷偷溜进侧室,那是二夫人的住处,好长时间他才鬼鬼祟祟地出来,而且不止一次两次。私下里没人注意时,他与二夫人还偷偷地眉来眼去,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羌独活被高良姜揭破了试用毒药的隐私,他也要抖出高良姜的秘密,如此以牙还牙,方能泄心头之恨,“此事关乎师父声誉,我本不该说出来。可如今师父死了,我怀疑是高良姜所为,是他毒害了师父,还望大人能为师父讨回公道。”

宋慈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后院中,高良姜等了好长时间,终于等到房门拉开。他见宋慈出现在门口,忙迎上去道:“宋大人,羌师弟都交代了吧?”

宋慈应道:“都交代了。”

“当真是他害了师父?不知那《太丞验方》……”

高良姜的话还没说完,却听宋慈道:“羌大夫,带路吧。”

羌独活应了声“是”,从屋子里出来,冷冷地瞧了高良姜一眼,领着宋慈走出了后院。

高良姜不知羌独活要带宋慈去哪儿,赶紧跟了上去,最后发现竟是去往家宅的西侧,来到了莺桃所住的侧室,他脸色不由得微微发紧。许义、石胆和三个药童也都跟了过来。许义见宋慈要上前叩门,抢上几步道:“宋大人,让小的来。”说着,上前拍打侧室的房门。

侧室之内,刘决明端坐桌前,正一笔一画地练字。莺桃身着艳服,坐在墙角的梳妆台前,正对着铜镜擦脂涂粉。拍门声突然响起,莺桃吓了一跳,忙起身去到房门处,透过门缝朝外面一瞧,见敲门的是官差,她有些慌神,嘴里说着“来了”,手上飞快地脱掉艳服,露出里面的素服,又将脸上刚涂抹的脂粉擦掉,再把胭脂水粉一股脑儿地收进抽屉里。她用指尖蘸水打湿了眼角,还不忘把头发拨乱,这才拔掉门闩,拉开了房门。她微低着头,怯生生地道:“差大人有事吗?”

“宋大人前来查案。”许义将身子一让。

宋慈走上前去,目光上下游移,朝莺桃打量了一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