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你!”韩?龇牙咧嘴,若不是被夏震抱住,只怕早已朝宋慈扑了过去。
“我说的是要铁证。”韩侂胄忽然道,“宋慈,你说三尸五命,可袁晴和虫娘是死于他人之手,指认我儿所杀之人,只一个虫惜而已。然则叶籁也好,月娘也罢,都不过是空口无凭,连虫惜的尸体都没找到,你如何指认我儿杀人?”
韩?听了这话,才知道韩侂胄到了这步田地,居然仍有保他之意。他虽然断绝了韩侂胄的亲生血脉,可韩侂胄这些年打压异己树敌众多,大权在握却年事已高,就算再生出亲生子嗣也太过年幼,整个韩氏亲族中又是人丁稀少,没几个值得倚靠之人,眼下有且只有他这一个已经成年的独子。他早已慌了神,韩侂胄却冷静异常。一桩命案,尸体最为关键,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如何定罪?韩侂胄一语便道破了这最为关键的一点。韩?顿时醒悟过来,道:“是啊,连尸体都没有,谁说虫惜已经死了……”
“住口!”韩侂胄忽然一声冷喝。
韩?吞了吞喉咙,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韩侂胄看着宋慈,公堂内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宋慈身上。
却听宋慈道:“虫惜的尸体在何处,我早就已经查到了。”
韩?顿时张口结舌,心中暗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将尸体处理得那么隐秘,他怎么可能找得到……”
“尸体在哪里?”韩侂胄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
“只要在我所说之处找到虫惜的尸体,无须其他实证,韩?杀人藏尸之罪便可昭然。”宋慈道,“可就怕我说出来,韩太师不会同意我去寻找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