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小太郎大声喊出自己的口头禅,然后歪着头若有所思道:“说起来当初和五月太夫【哔――】还有【哔――】以及【哔――】的时候,我也看见了一个女人呢,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伊丽莎白。”
坂田银时无语了好一阵,然后一把把脑袋上具现化出的黑线都戳到桂小太郎身上,“你这个一点儿也不五讲四美的混蛋啊喂什么叫【哔――】和【哔――】啊喂小心被家长协会找上门啊天然呆!”
戳完人顺带又把人治好后,坂田银时半靠在榻榻米上,一脸颓废地挖着耳朵,语气中有几分隐藏不住的踟蹰,“我说啊,你们看到的女人什么样子?长头发还是短头发?还记得吗?”
“这种事怎么可能会记得啊?”这是完全不用理会的桂小太郎。
“不是记不记得的问题,与其说是像梦醒后忘了梦的内容,倒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没有做过这个梦,只是一种莫名其妙地感觉,好像本该有一个……”高杉晋助没有说下去。
桂小太郎在一边拿筷子敲着酒杯杯沿,声音清脆,声声催人,似是想把高杉晋助未尽的话语给逼出来。
本该有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不仅是高杉晋助在思考,天然呆的桂小太郎和颓丧废柴的坂田银时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音乐声不知不觉间悄悄响起,只是乐声清幽,似乎不愿意被人发现自己的存在,只小心翼翼地在寂静的空间中蜿蜒着,渐渐地就盛满了居室。
坂田银时想起当年自己看到的女人。
现在看来,他和假发还有矮杉都出现了一样的情况。
他知道自己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存在,实际上也的确不存在的女人,但“看到”这个说法本身就有待商榷,与其说是“看到”,倒不如说是“感觉到”。
坂田银时感觉到自己本应该在看着一个女人,那是一个对他意义重大的女人,然而他却无法相信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女人的存在。
就是这种复杂难言的想法。
松下村塾三人组安静了好大一会儿,直到月上中天,有一游女轻笑着提议今夜恰好是满月,不知各位大人要不要临窗而坐,对月共饮。
坂田银时就说那好呗,于是就拉着两个陷入了迷之沉默的人挪到了窗边的座位上。
两个游女一左一右拉开窗户。
月光卷着花瓣迫不及待地涌入了这片莫名显得孤清的空间中,夜晚的凉风伴着花香和酒香吹动了三人的头发和衣袂。
这夜月光沉重如水,缓缓流淌。
桂小太郎突然露出一个微笑,转换姿势正坐,挺直了背,拿过酒壶和酒杯,斟了三杯澄澈的清酒。
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默默举起酒杯,月光争先恐后地欢跃到酒杯中。
三人相互碰杯,饮尽杯中酒。
良久的沉默。
最先笑出声的是坂田银时,然后是桂小太郎,最后是高杉晋助。
刚才还被玄妙的悲伤笼罩着的三人此刻都无所顾忌地放声大笑,好似什么也无法在他们明亮的灵魂之火上染上灰暗的色彩。
“说起来的话,以前我问过松阳,为什么我们会有和普通人不一样的能力这件事。”
高杉晋助长长的刘海遮住眼,他靠在窗框上,闻言懒洋洋地说:“这个问题松阳老师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什么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之类的。”
“笨蛋矮杉,那是《蜘哔――侠》里面的台词啦,松阳忽悠人的你也信,果然不愧是老师的小迷弟。”
高杉晋助今天不想和坂田银时计较,竟然也没呛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哦?那松阳老师是怎么回答你的?和忽悠人的话不一样吗?”
“那可不是?我好歹也是肩负着拯救世界的使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