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3 / 3)

得,无奈道:“我说实话,你先松松手。”

豫王松手,慢条斯理地扯平他衣襟上的皱褶:“你说。从最后一次见到我那好侄儿说起。”

苏晏见他猜出背后授意者,也没什么好隐瞒了,把朱贺霖找到自己隐居地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最后解释:“你也别怪贺霖多心,就辽王写给你的那些信,任谁看了都会起疑。”

豫王反问:“你呢?你有没有对我起疑?”

苏晏微怔后,诚实地道:“有。”

豫王眉头一皱,又听他继续道:“只是从‘起疑’开始,后面的日子就十分难熬。我想就算有人把你的谋逆证据摆在我面前,我也会先考虑是不是伪证;就算你亲口承认要造反,我也会先思量你是不是受人胁迫或赌气乱说。‘起疑’不难,但‘确认’真是太难太难了,也许直到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那一刻,我才会死心……

“不,那一刻我怕是仍心存希望,觉得你是在做戏给谁看。也许真要等到人头落地,我才会――”苏晏越说越莫名地沮丧,最后也不知生出什么恶气,咬牙切齿道,“这便是你要的,苏清河对朱槿城的坦诚,满意了么?”

豫王素来敏锐的脑子,这会儿竟有些发蒙,愣了好一会儿,方才从眼底乍然放出惊喜的亮光。他哈哈哈地朗声大笑起来,一把环住苏晏的腰身,托起他原地转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