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遗憾与惆怅,沈柒走过来,邀请道:“一起去市集上找个酒楼吃午膳如何。”
苏晏同意了,与沈柒并肩边走边说:“这个妖书案,你故意大张旗鼓地办,是想打草惊蛇?”
沈柒道:“对。让人掏出底牌的办法有两种,一是骗,使其麻痹大意,以为可以浑水摸鱼,全力出击。二是逼,使其无法轻易得手,不得不倾巢而动,全力出击。”
苏晏猜测沈柒未必单是“骗”或者单是“逼”,搞不好要打一套组合拳,于是说:“那我就更要配合你,快点想出破除谣言的法子,让弈者意识到舆论战这张牌彻底不管用,才会跳出来实打实地干架。”
沈柒望着他眼眶下方淡淡的青影,心疼地劝道:“想不出也没事,可以另换一条路走。你要多休息,早点睡。”
苏晏笑道:“好,再不熬夜了。”
沈柒又打量了一下他的下颌与脖颈,叮嘱:“结痂了,别挠,不然抠破了又要重新养起。”
“痒……忍不住啊。”苏晏改为用手指,轻按血痂周围紧绷的皮肤。
沈柒笑了:“等出午门上了马车,我给你按一按。”
苏晏这几日拜托荆红追去追踪杀死锦衣卫暗探的凶手,所以马车是由家中一名老实巴交的仆役驾驶,停在午门外等他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