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
苏晏点点头,抱着匣子随蓝喜走进殿门。
“亥时了,皇爷还未入睡,近来圣躬安否?”他小声问蓝喜。
蓝喜笑着甩甩拂尘:“苏少卿何不亲自一问?”
将苏晏带到内殿,他很知趣地退下,还示意其他宫人也一并退走了。
“微臣苏晏,叩见吾皇万岁。臣自知深夜闯宫乃是大罪,但因有急要之事――”
皇帝放下军报,朝苏晏招招手:“过来。”
苏晏的话被打断,怔了怔,又道:“臣有……”
“过――来。”皇帝加重了语气,“东西放这里,来。”
苏晏只得上前,将手中匣子放在御案上。皇帝一把将他拉进怀中,嗅了嗅他颈窝处的热气,说:“头发还是湿的,淋雨了?”
“不是,臣刚沐浴过。”苏晏不太适应地挪了挪,“皇爷,臣真的有要事禀报。”
“你说,朕听着。”
“可是这样……”
“这样你就说不出话了?”皇帝反问他,“还是说,无论有没有外人在场,你面对朕时都得这么循规蹈矩、尊卑分明?”
这话说的,明明自己往那儿一坐,一身的帝王威仪凛然不可侵犯,却不满于他过于守礼而显得疏离。苏晏在心里小小吐了个槽,干脆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说话也随意多了:“今晚可太险了,小爷与臣差点把命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