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百余人,连盔甲都穿不齐!你的祖上财产莫不是随风邮寄过来的?”
卫演冷不防被人揭了老底,窘迫得面红耳赤。
“整整二十年,你们卫家在我大铭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把自己养肥成一个盛阀大族?”苏晏毫不客气地指着他们的鼻子,“下梁不正下梁外,你们卫家的族子舍人在京杭运河上阻挠贸易,为垄断漕运利益拷掠无辜,简直是水匪恶霸,弄得两岸百姓谤怨载途。状子告到有司衙门,被你们强行压下。如今有部分状纸辗转到了我手里,咸安侯可要亲眼看看,也让诸位大人见识一下卫家的厉害?”
朝臣们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盖过了卫演急促的辩白。
两侧侍立的锦衣卫大汉将军以金瓜的长柄顿地,发出统一的震响,才将这股声浪压制下来。
苏晏趁热打铁,再次逼问:“还有奉安侯,这些年来强抢奸淫了多少民女?他的侯府内建有专供淫乐的房,不少反抗激烈不顺他心意的女子,暗中被杀、被逼自尽。整个奉安侯府深夜尽是女子冤魂的啼哭声,你身为兄长有没有听见?”
最后一句阴森森的有如冤魂附体,卫演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仍咬着牙道:“奉安侯如今病体难支,哪怕你随便捏造什么罪名,他也难当面对质。但他再怎么老病,侯爵依然是侯爵,不是你空口白牙就能污蔑的!”
苏晏冷笑:“证据?我当然也有。我身边有个侍卫叫荆红追,他的亲姐姐荆红桃,就是在奉安侯手上被一条衣带活活绞死的!苦主如今也在顺天府衙门外,等着告卫浚的状呢!”
他朝场边的一名校尉抬手示意,便有一队锦衣卫搬了好几个木箱走进广场,放在砖石地面上。苏晏打开箱盖,向众臣展示箱中各种状子、证词、血书与遗物。
众人围上前观看,更是哗然。
卫演有如芒刺在背,也想看个究竟,又觉得堵心,同时还焦急难当,在心底埋怨着该来的人怎么还不来。
一名负责传话的?仁淘诖丝糖那淖叩嚼断采肀撸?小声说了几句。蓝喜转而对景隆帝禀道:“皇爷,长宁伯卫阙在午门外求见。因为过了入朝时间,禁军不放他进来。但他自称,有极为要紧的事,要禀明皇爷。
卫阙是卫演的儿子,卫贵妃的长兄。此来必为苏晏弹劾卫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