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圈皮。
“我早跟你说了,会很难看。”老萨满嘀咕。
阿勒坦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瞳色也与之前截然不同了,从灰绿中微微带黄的橄榄石色,变成了澄亮浓郁的纯金。
明明还是原本的身躯与五官,却又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睡了多久?”他用砾石地般干涸沙哑的声音,低声问。
老萨满往他嘴里挤了一些绿色汁液,答:“三个月,比我预想得要早。”
阿勒坦吞咽着汁液,嗓音流畅了不少,“我身上的毒解了么?”
“解了。”老萨满说着,眼底闪过一丝狡狯的光,“但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一种毒,血毒,并非药膏可以解的。”
阿勒坦坐起身,眼神有点茫然:“什么血毒?”
“哦,你忘了这个。”老萨满并不感到意外,又解释了一遍,“你的刺青渗入了另一个人的血。所以那个人必须成为你的伴侣。在你复苏之后的三年内,如果没有得到那人的身心,没有双双跪在神树面前许愿结合,那人的血就会变成致命的、无解的毒,你会死。”
阿勒坦嗤笑一声:“骗人。”
“你可以试试。三年后毒发不要再来找我,我也无能为力。”老萨满说。
阿勒坦沉默片刻后起身,赤条条地站着,打量自己的身躯。
“我瘦了很多。”
“当然,三个月不动弹,只靠树果与肉汤维生。你这下还能站起来,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了。”
阿勒坦走出狭窄的石门,来到雪地上。他掬起地面上的积雪,用力擦拭全身,直到皮肤彻底洁净,微微发热,才穿上三个月前自己脱下的衣物。
裤子和长袍冻得硬邦邦的,他满不在乎地抖了抖,裹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