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地粘人。
苏言刚动完手术的那几天,他恨不得一天24个小时眼睛都不要眨,就这么一直眼巴巴地看着苏言。
苏言那时还下不了床,于是只能时不时伸出手,抚摸着他的下巴、脸蛋还有额头,像是安抚着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狗。
刚开过刀后的苏言虽然身体有些虚弱,可是精神和心情却忽然放松了下来,脱离了外界的喧嚣,他们两个人正在过着一种有点与世隔绝的生活。
苏言保持着有点老派的习性,仍旧喜欢在早餐时看纸质的报纸。
夏庭晚每天早上会去楼下给他买一份,有一天他在隔壁街的转角发现了一家花店,于是那天带回去的报纸里便夹了几支娇艳欲滴的腊梅。
苏言打开报纸,一看到里面的花束,苍白的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容。
一贯沉稳的男人那时竟然显得有点腼腆,他低头,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花瓣才又抬起头,眼睛亮亮地问:“给我的吗?”
夏庭晚第一次给苏言买花,脸不由有点泛红。
可是看着苏言的反应,他才第一次感同身受地体会到苏言信里写的心情――原来取悦心爱的人,竟然自己也会感到心口一阵酥麻。
夏庭晚出神地看着床头柜花瓶里的腊梅,虽然被精心地爱护着,可是几天下来,在冬日里仍不免凋零。